眼看这三人还真准备在沙发上过一天,魏莱无奈,起身去吧台上煮咖啡,虽然自己不能喝,但她可以闻啊!
任然见她起身,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你去哪?”
“给你们煮咖啡。”
“对哦,”高思瑜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我看你们四楼好像有个阳台,我们去上面喝个下午茶吧,顺便打打牌什么的。”
江映如也来了兴致,“魏莱,你们这有牌吗?或许麻将也行。”
“没有!”魏莱一口否决,“少儿不宜的东西,我们没有。”
“哈哈哈!”高思瑜乐了,“你是少儿?还是季风是少儿?还少儿不宜,开什么玩笑!”
“就是,”任然也随声附和,“你都早恋了,还少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魏莱懒得搭理她们,自顾自的煮着咖啡。那三人继续聊着,高思瑜飞快跑上楼去找何其多,问他牌的事情。
很快,屋子里都是咖啡的香味,任然凑过来,“这是什么咖啡?味道不错嘛!”
“云南小粒咖啡,季风刚买的咖啡豆,你尝尝味道。”魏莱给她递了一杯。
任然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嗯~真不错,等我回北城的时候也带点回去。”她经常加班,非常需要咖啡来提提神。
见俩人聊得如此开心,江映如也耷拉着眼皮过来,天气太热,她连拖鞋都懒得穿,就这样光着脚在地板上走。
“给姐尝尝看。”
魏莱给她,她喝了口,脸都皱在一起,“太苦了!好难喝!”
“没品位!”魏莱和任然同时开口。
江映如把杯子还回去,“生活已经够苦了,本小姐不想再苦上加苦。”她又晃晃悠悠躺回沙发去了。
魏莱问任然,“你工作上怎么样了?”
任然叹气,“就那样呗,暂时在外交部实习,等六月份毕业了以后,应该可以正式入职了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就是办公室里总有那么几个小人,到处说我是靠关系进来的,贼烦人!”
魏莱眉头轻蹙,“竟然还有人说这种话!简直不可思议,他们不知道你是北城大学的研究生吗?”
“知道啊!”
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在你有深厚的家底之后,你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因为家里有钱,因为爸妈是当官的……”人们根本看不见你付出的汗水,付出了常人无法容忍的努力。
任然家里,父母都是公务员,而且职务不小。从小,大家都怕她,不敢跟她玩。后来,长大后,又演变成她进那里工作是因为父母关系。
但任然从未倚靠过父母的关系做任何事情,除了生活费。
她努力学习考上北城大学,又努力保研,之后进入外交部实习,这一切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魏莱也想到了以前,因为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所以,从小学开始,大家都会嘲笑她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把虫子扔到她身上,或者是放到她书包里;在她回家必经之路上堵她,跟她要零花钱;帮他们跑腿买东西……所有的事情她都经历过。
而且从未敢告诉奶奶。
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委屈着,悄悄躲起来哭,舔舐伤口,然后又伪装着,回家跟奶奶一起吃饭,一起摆摊。
她在晨光中“满血复活”,继续经历前一天经历的事,循环往复。
直到许秋分出现。
魏莱及时停住,她不敢再回忆,怕深陷在过去的泥潭出不来,越挣扎陷得越深。
她拍了拍任然的背,“你大胆的往前走,我们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
“嗯。”
过了会儿,任然反问她:“倒是你,真的要一直做现在的工作?”
魏莱作为北城大学计算机系顶尖毕业生,多少企业向她抛出橄榄枝,甚至有一些直接给出三位数的年薪,但都被她拒绝了。
想当初,多少老师为她感到不值,特别是她们辅导员,为此,可是生气得都哭了,只有她自己,半点后悔都没有。
“我现在很好,很开心,这就是我想要的。”魏莱笑着说。
朋友都在身边,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那倒也是,”任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现在开始羡慕你的生活了。”
可以去所有想去的地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用管别人,也不用在乎别人,多好啊!
高思瑜从楼上跑下来,大声嚷嚷着:“姐妹们,赶紧啊,楼上三缺一呢!”
俩人相视一笑,默契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吧,上楼去。”
四楼阳台,何其多跟高思瑜已经把凳子都搬好了,就等入座。
魏莱看了一圈,发出疑问:“你们的扑克牌呢?”
高思瑜略微尴尬了一下,“还没去买呢。”
“那你们激动什么?”
“……”
季风闻到咖啡味,他第一时间抬眸去看魏莱,“你喝咖啡了?”
“没有,绝对没有!”魏莱把水杯给他看,“花茶。”
季风这才满意,神色恢复如常。任然见状,忍不住调侃:“魏莱,你真的被管的死死的,都没有自由了!”
魏莱耸耸肩,表示无奈。她们三个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也不想说,徒增烦恼。
何其多插话,“我们家魏小妞听话怎么了?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
任然忍不住翻白眼,没有搭理何其多。
江映如姗姗来迟,照样没穿鞋,她踏出第一步就惊呼出声:“哎呀,好烫啊,我的脚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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