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加重。
石云开转头一看,阿尔斯楞瞠目结舌。眼神中又难以置信的狂喜,整个人愣在原地。
“怎么了?”石云开随口问道。
“军门,军门,刚才您说,先把病治好再说?能治好?”阿尔斯楞面色焦急,狂喜中带着难以置信,有点语无伦次。
“是!能治好!”石云开斩钉截铁。
青霉素刚刚出现的时候,是所有病毒性疾病的克星,对于这些所谓的“顽疾”,只需要一个疗程就能彻底治愈,金惠馨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真的?军门您可不要诳我。”阿尔斯楞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我诳你做甚?我夫人发明了一种新药,可以彻底治愈脏病。只是的目前产量不高,有部分兄弟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石云开不太理解能治愈“脏病”的意义。
“军门,求求您,救救咱们的弟兄……”阿尔斯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连连叩头。
“这是干嘛?快起来!”石云开伸手去扶阿尔斯楞。
周围还有蒙古人随侍在侧,看阿尔斯楞带着哭腔对石云开连连叩头,面色都有点不善,眼神更是充满戒备。
“……”阿尔斯楞不肯起来,跪在地上转头四顾,看到周围蒙古人的反应,用蒙语大声喊了几句。
听到阿尔斯楞的呼喊,所有蒙古人的反应和刚才的阿尔斯楞如出一辙,他们表情带着惊喜又夹杂着难以置信,眼中散发出希望的光芒,呆怔半响之后纷纷围过来叩头。
“阿尔斯楞,让他们起来。”石云开扶不起这么多人,只能命令阿尔斯楞。
“军门,您就让他们磕吧,您是不知道,蒙古人,惨呐……”阿尔斯楞哭喊了几句,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蒙古人,特别是得了花柳病的蒙古人,生活状况极端凄惨。但凡花柳病,大多都是病毒性的,用最明显的特征表达,就是全身流脓。蒙古喇嘛教的领袖哲布尊丹巴,就是因为荒淫无度,患有严重的梅毒,他的鼻子已经烂塌了,全身都是脓包,身体虚弱到极点,双眼近乎失明,甚至没有人扶着的情况下,哲布尊丹巴连坐都坐不住。
领袖尚且如此,普通蒙古人的遭遇就可想而知。很多蒙古平民,染上了花柳病之后无法治愈,就会被族人所抛弃,孤独在死在大草原上,连尸骨都无人收殓。更多的病人被关进监狱,装在一个只有一平方大小的箱子里,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只能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
阿尔斯楞作为蒙古人,知道同胞们被脏病折腾的死去活来,如今听说石云开能够治愈脏病,阿尔斯楞悲从中来,如同被抛弃多年的弃儿终于见到生父,所有的委屈悲苦瞬间爆发,以至于无法控制情绪。
“阿尔斯楞,你放心,虽然你们以后还会回到那贝勒身边,但只要你们在镇武前军中一天,咱们就是好兄弟。兄弟有难,石某义不容辞。”石云开想结个善缘,蒙古人确实是极好的联盟对象。
“军门,只要您肯发善心救救兄弟们,阿尔斯楞这辈子就是您最忠诚的狗。”阿尔斯楞说完,从绑腿里拽出一把小匕首,在脸颊上用力划了一刀。
皮开肉绽,血流满面。
“割面”,这种行为叫做臣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