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这底下是一个暗道。
贯承溪敛了敛眉,摸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开启的密钥。
他的眼神快速略过周遭的一切事物,桌腿、玉玺、帘布……
似乎都不是开启这个暗道的密钥。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太监行礼的声音。
贯承溪内心微紧,方一抬头,不小心触碰到龙椅左侧下方的扶手,那块木板动了一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来。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贯承溪依稀能看出老皇帝的身形,他立即碰了那个扶手下方一下,瞬间那个木板合上。
与此同时,老皇帝进来,看到站在龙桌旁的贯承溪,十分诧异。
“承溪,你怎么在那儿呢?”老皇帝内心不安,眼神不自觉地瞥向龙桌下方,不过有桌布缀到地上,从外面并不能看到那个密道。
贯承溪一如既往的温和一笑:“这个奏折掉了,我过来捡一下。”
老皇帝看向他的手,果然握着一份奏折。
贯承溪将奏折放到龙桌上,微微抱拳:“感谢陛下昨日不怪承溪无礼。”
老皇帝仔细盯着贯承溪的表情,没有看出来任何破绽,提着的心,微微放下,干咳了一声,说:“是朕考虑不周,朕才听说苗氏故去,是你为她办的身后事,端亲王,很有福气。”
贯承溪笑了笑:“应该的。不知陛下昨日召见承溪,是否有什么事情。”
“哦,还不是贯闻牧。天牢失火,偏偏就贯闻牧逃了出来,你说,是不是故意有人与朕作对?”老皇帝想到这件事,就勃然大怒,“朕要是抓住那贼子,必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老皇帝一向将皇位皇权看的很重,有谁挑战天威,那就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贯承溪抿唇。
老皇帝说完那番话,拍了拍贯承溪的肩膀:“朕也不想杀了贯闻牧,只是暂时把他打入死牢。端亲王是朕的兄长,在这跪了半日,朕又心疼又无奈。若是就这样放了贯闻牧,天下的百姓如何看朕?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谋杀朝廷命官,这让朕跟那些臣子如何交代?”
“陛下此番,定有自己的考量。”
贯承溪说的话,一向符合自己的心意,老皇帝点头:“有你此番话,朕心里好受多了。”
……
贯承溪抵达世子府时,有些意外。
小凉亭底下,除了颜之归,还坐着一个人。
贯承溪倒是没想到他会来世子府。
“承溪世子回来了?”宁睿笑得开怀,“方才我还同颜兄讨论呢,毕竟颜兄也是一国太子,住在这世子府倒是有些委屈,不如跟我去住西郊的行宫?”
贯承溪眼眸微冷,倒是没有回答,眼神扫向颜之卿。
颜之卿还是懒散的样子,斜倚着凉亭的柱子,眼皮微抬,似乎睡着了。
贯承溪走到颜之卿身边,轻声:“回屋睡。”
话落,贯承溪背朝颜之卿,半蹲身子,将颜之卿背起来,往外走。
“早就听闻承溪世子身子骨弱,这点小事还是不劳烦世子了。”宁睿挡在贯承溪面前,眼神锋锐。
贯承溪毫不退让,眼神平静如水,却坚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