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她画的比较着迷,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笑了:“花娘,你多上几个菜。”
这繁星点点,若是对酒当歌,必然不错。
“如玉呢?”颜之卿又喊住花娘。
花娘笑着没回答,反而说了句:“主子,肉沫鸡蛋羹都快凉了,不若您先尝尝?”
颜之卿挖了一勺,送入口中,点头:“好吃,嫩滑可口,鲜而不腻。与之前的口感好像不太一样,后厨又改善食谱了?”
闻言,几人皆一笑。
司无洛神神秘秘:“你猜猜,是谁做的?”
颜之卿眼神一扫,“如玉。”
司无洛一脸的惊讶:“这都可以?”
“当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出来了。”颜之卿有点想敲开司无洛的脑子,看看这货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快把她喊过来。”颜之卿有些心酸,颜如玉的手就是为琵琶而生,却为她洗手作羹汤,看来先前说的话有些重了。
“我去喊她。”司无洛忽然自告奋勇,边去边说,“这女儿红可是我顺的,你别给我喝完了。”
顺的?不怕被人打死吗?
司无洛去而复返,嘿嘿一笑:“楚枫那日请的,我后来又去了一趟,取来的,严格来讲,理应是我的,不算偷,不算偷。”
在颜之卿这里,偷来比抢来不堪多了。
好歹抢来的,能让被抢之人有目标的去找寻,各凭本事获得;这偷来的,之于被偷者而言,那可真是大海捞针了。
颜之卿正与扶言对酌,风姑娘忽然冒冒失失冲来:“主子,宁睿来了!”
一口酒差点儿呛过去,颜之卿嗓子发热,勉强道:“司……司无洛。”
扶言明白她是何意,连忙应下,离开去找司无洛。
脚步声越来越响。
颜之卿忽然想起那副没有完成的画作,匆匆卷起来,放于角落。
“颜兄~”宁睿踏进房门,十分熟络地寻了个椅子坐下,“早就听闻颜兄喜欢醉倾楼的琵琶曲,故而来此,宁某总算没白来。”
“所以你是故意来找我的?”
“嗯”宁睿点头。
颜之卿上下打量着宁睿,若说交情,算上现在,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过三回;若说讨债,该找司无洛才对,至于那副牧民图,本就是她所画,她只是收回来而已。
这个宁睿,很奇怪。
“我与宁公子素来没有交情,不知宁公子为何找我?”颜之卿毫不客气道。
“请颜兄喝酒,作为赔罪。”宁睿似乎不介意颜之卿不虞的态度。
“不必。”颜之卿一点兴致也没有。
宁睿却勾起唇角,“颜兄大气不介意,可我宁某做不到,说好了请颜兄喝酒赔罪,怎么会食言呢?”
正说着,宁睿命书良从怀中取出一两黄金,又吩咐他道,“你去点菜,把醉倾楼最好的菜都点一遍。”
颜之卿抬了抬眸,没有说话。
既然宁睿愿意花钱,那就花吧,反正也是入了她的腰包,何乐而不为?
再推托下去也没意思,颜之卿索性承了宁睿的心意,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