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母后出手,一切都不成问题。
“不过,母后看承溪世子对那颜之归的态度很奇怪,他堂堂一个世子,竟然帮一个敌国质子剥葡萄皮,着实有辱他的身份。”淑贵妃总觉得怪怪的,她先前倒也是派人调查过颜之归,只是那家伙自消失一段时间之后便一直呆在风月场所,平日里也甚少见贯承溪,行径倒是正常。
“宁麽麽,你去找衡儿来。”淑贵妃经历李柔碧求嫁被拒一事之后,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陛下若是打算立贯麒为太子,怕是不用征询贯承溪的意见,当即就把李柔碧赐婚给他。丞相李柴粟偏向立长立贤,日后定是贯麒的助力,而作为李柴粟的得意女婿,又怎会不帮助岳丈扶持贯麒?
淑贵妃一边想着,一边觉得,她儿子贯衡继承大统指日可待!到时候,她非要把皇后做成人彘,如吕后一般!
“母后。”贯衡这两日也是春风得意,讨好他的官员暗地里送了不少好东西,“您叫我何事?”
“大喜事!”淑贵妃给宁麽麽一个眼神,宁麽麽给贯衡搬了把贵妃椅。
喜事?贯衡一时发懵。
他看着眼圈通红的贯凌然,实在不知道他妹妹眼圈都哭红了,实在有什么可喜可贺的。
“你觉得贯承溪如何?”淑贵妃双眼精光,直直地盯着贯衡。
只一瞬,贯衡便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看向贯凌然,眸光微冷:“你何时对贯承溪起了心思?是看李柔碧还不够丢人吗?想拿她做典范?”
“衡儿!”淑贵妃低斥,随即拍了拍贯凌然的背:“你莫听你皇兄胡说。”
贯凌然眼圈更红了:“我就是看中贯承溪,他风华绝艳、雍容华贵、温润如玉……总之比你还好!”
“你!”贯衡大怒,他何时被人这样比较过?还被贬的一文不值,“简直不可理喻!”
“凌然!”淑贵妃皱眉,“怎么能这么说你皇兄呢?你们俩都冷静点!好歹是血浓于水!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淑贵妃自以为让贯凌然嫁给贯承溪是最好的选择,既全了贯凌然的心愿,又能让贯衡如虎添翼,没想到贯衡似乎不情愿。
“衡儿,你既反对,是不是有什么缘由?”淑贵妃问道。
当然有缘由!若不是贯承溪,他怎么会体验一把生死较量?不止有缘由,还有过节!
只是贯衡不想提,他觉得这种事情说出来实在有辱他的体面,即便是告诉他的母后。
“总之,贯承溪那个人,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贯衡说罢,又走向贯凌然,语气依旧冰冷严肃,“记住,你嫁给谁都可以,唯独不准嫁给他。”
“我偏不!”贯凌然也是被淑贵妃娇惯坏了,她自是不怕贯衡。
“你试试!”贯衡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临走时还捏碎了一个茶杯。
“母后!”
又是一阵梨花带雨,淑贵妃却冷静地思索着,抱着贯凌然安慰道,“或许你皇兄知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不如我们再看看别的好男儿?母后看那楚枫就不错,还有那贯庭霄,虽然霸道些,但身边干净,没有不清不楚的女人。”
贯凌然红着眼睛:“此生我非贯承溪不嫁。”
淑贵妃无奈地叹气:“这样吧,你答应母后,若是贯承溪没有什么不妥,母后也不会阻碍你,若是真的不妥,那你当选择别的良人。”
淑贵妃也不想看贯凌然的哭脸,“你好好想想吧,母后去歇着了。”
“宁麽麽。”淑贵妃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宁麽麽点头,匆匆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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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亲王府。
“难得一聚啊!”楚枫感叹,自回京城这几日,大事小事让他比行军打仗还要累,“算起来,这才是我们兄弟间真正的独处时刻!”
“怎么?在醉倾楼伤怀了?”贯承溪淡淡一笑,吩咐贯南去熬醒酒汤。
“你怎么知道?”楚枫喝了口酒,与贯承溪对视一瞬后,忽而笑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贯承溪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不理你?”
话虽如此,语气却是笃定。
楚枫无奈地摇头:“说不出来的感觉,你知道吗?我脑子里是不是就飘过那个身着白纱的女子,她走路很轻盈很轻盈,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可是我只见过她两面,两面啊!”
说着还掰了掰手指。
那种感觉前所未有,楚枫说不上来,只觉得每每想到那姑娘的倩影,恍若置于仙境,那是与他在战场天差地别的感觉。
贯承溪不饮酒,倒酒却十分熟练,他见楚枫碗底空了,随即又帮他倒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