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寻找。”
“寻找什么呢?”颜之卿不解。
贯承溪掸了掸衣袖,复而规规矩矩地躺下,叹道:“一个多年前的真相罢了。”
多年前的真相?
倒是奇了怪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颜之卿倒还真没看出这个光华潋滟的世子,居然会有一个这般的执念,不过依他的能耐都没能寻到,可见,多年前的那件事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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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李柴粟一脸愤怒,一巴掌扇在李柔碧的脸上。
“老爷!”丞相夫人默念了声阿弥陀佛,“碧儿她还小,不懂朝堂的诡谲,既然事情都已经酿成了,你再怪她也于事无补,不若想想接下来该如何。”
丞相夫人素来礼佛,鲜少过问府中之事。
“你还念你那破佛珠?”李柴粟火气不减,“若不是你这么多年不好好教导她,她如今会变成这样吗?”
佛珠在撕扯间一个个地滑落。
丞相夫人惊吓不已,神色慌张:“我的佛珠!罪过罪过!还请佛祖饶恕我,罪过罪过。”
李柴粟看她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捡佛珠,一把拉起她,指着李柔碧说:“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如今在殿前将她父亲——我、坑了!你还有心思礼佛?你说你这些年做什么了!一个女人,活成你这样真是失败!”
“那父亲呢?”李柔碧忽然抬头,大声道,“父亲这些年倒是左右逢源,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私下里的来往,一桩桩一件件,又有哪一项契合世俗?表面上一副兢兢业业、身先士卒的模样,你那些门生的银子没少吞吧!你拥护的大皇子没少见吧?还有你私下里会面的小尼姑!这哪一件事捅出去不是抄家的罪?您在意过吗?放在心上过吗?没有!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你就是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可怜虫!如今倒好……”
“你住口!”
李柴粟大吼。
门外路过的小厮们都被吓得哆嗦,匆匆忙忙地离开。
也许是被戳中了,也许是被顶撞的,李柴粟的脸色涨的通红,气得浑身发抖,几欲昏倒。
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的李冲与李明儒推门而入,“父亲!”
“反了!反了!都反了!”李柴粟喉头涌出一丝腥甜,晕了过去。
“父亲!”
门外的管家差了两个麻利的小厮去唤太医,一边命几个丫鬟将丞相夫人和李柔碧扶起来。
丞相夫人还处于头脑发懵的状态,她愣愣地看向李柔碧,感觉好陌生。
李冲白了李柔碧一眼:“真下贱!他贯承溪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低三下四去求嫁?你让我以后怎么混!我被你害死了!”
李明儒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因为是庶出,不受待见,他听到这话皱眉:“兄长,那毕竟是姊妹,你说的话着实难听。”
“哟,现在父亲昏倒,连你也想造反?”李冲啐了一口,十足地痞气,“你好好地记着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话?还有闲工夫管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李明儒倒也不生气,只是好笑道:“那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原是我一个外人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