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宫廷里处处都是虚伪的互相吹捧,贯丛烟觉得哥哥以病为借口不来,实在是明智。
老皇帝一摆手,身旁的孙公公立马宣舞女进殿。
楚枫被达官贵人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听着恭贺的话,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却只能硬着头皮应付:“庭霄!”
贯庭霄被踩了一脚,站起来,非但没生气,反而幸灾乐祸:“这些老顽固不好对付吧。”
楚枫脸色一黑:“我想回边疆了。”
“哎哎哎,好了好了,楚将军再被灌酒,没死在边疆,倒死在你们几个官员手里了,看陛下如何收拾你们!”贯庭霄一声大喝,接过楚枫的酒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丞相伙同御史大夫等人脸色讪讪,也跟着出来阻止:“这是咱们的将军,是为我们保家卫国的将士,差不多行了。”
有了丞相的发话,场面才稍稍得到控制。
老皇帝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
皇后就坐在老皇帝身侧,察觉到他的不虞,连忙倒了一杯酒:“臣妾恭贺陛下,楚枫年少为将,丝毫不输太尉当年的气势,更是为陛下攻夺一座城池,实在是老天开眼,先祖庇佑!是我北贯国的福气!”
这一番话,让老皇帝脸色缓和,他举起酒杯,笑道:“干了。”
皇后冲贯麒使了使眼色。
贯麒立马上前:“恭贺父皇!天佑我北贯国!”
淑贵妃轻笑:“陛下近些日子略微头痛,不宜多饮酒,陈太医的嘱咐,您都忘啦?衡儿,快将膳食端上来,另外吩咐太医院再熬些醒酒汤来。”
贯衡端着膳食置于御前,挑衅地看了贯麒一眼。
皇后仍旧端着母仪天下的姿态,手指却狠狠地缴着帕子,“今儿也是陛下高兴,多喝了一杯,不妨事儿的,况且本宫早已命太医院熬制了醒酒汤,淑贵妃多虑了。”
“一杯也不行。”淑贵妃声音轻柔,语气却坚定。
“好了,都别争了。”老皇帝看向淑贵妃,拍了拍她的手:“无妨,爱妃的心意,朕知道。”
淑贵妃冷哼,不情愿地坐了回去。
“陛下,如今太尉也年迈,楚家只有楚枫这一个独苗,他又到了成亲的年纪,不若陛下也为他做个主,成全一段好姻缘?”
“皇后推荐何人呐?”老皇帝撂了撂龙袍,并不十分上心。
“那自然是……”皇后悄悄地告诉老皇帝。
贯丛烟正百无聊赖地吃着点心,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角落里酣睡的公子哥。
她纵观这青年才俊,除了京城三子,也就那个角落的公子能入得了眼,“嬷嬷,那个角落里是谁家公子?”
“约莫……约莫是那南颜质子?!”嬷嬷又仔细地瞅了瞅,不过隔着人群,也只能半观察半猜测。
贯丛烟倒是笑了笑,这个质子她也只是听到了一点传闻,不过她直觉传闻与这个酣睡的人不太相符。
“楚枫啊,”老皇帝忽然开口,一摆手,舞姬们退了下去。
所有人霎时间安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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