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何况是风、花、雪、月、舞几个姑娘心甘情愿誊抄的,您放心。”
颜之卿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风花雪月舞是哥哥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做事自然比旁人细致。
夜已深,窗牖上映着火红灯笼的影子,十分喜庆。
“主子,不如您今夜便歇在这里吧?”花娘十分贴心地递来个毯子,“扶言做的菜老奴已命人去热了热,一会儿便好。”
“也好。”
花娘走到窗边,支起小窗,漫天星辰将整个夜幕点缀,莹莹点点的。映在远处的缘幽河中,天地都融为一体,美如仙境。
颜之卿的视线悠远,落到最不起眼的京城南城墙一角,淡淡开口:“孙爷那儿有佛手果、山茴香、姜皮么?”
花娘思索了下,也没多问,直接道:“山茴香、姜皮好找,咱们醉倾楼就有,不过佛手果不好寻,明日老奴便去城南当铺走一趟。”
*
翌日清晨。
黎明与黑夜交替,微亮的光线透过窗牖打在颜之卿的睡眼上。
她不似往常翻个身赖床继续睡,而是极快地跳下床,穿戴规整。
颜如玉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对面站在美人榻前的人,喃喃道:“卿姐姐,几时了?”
颜之卿推开窗牖,看了眼天色,复又关上:“天破初晓,卯时。你接着睡。”
这个时辰,楼里的人大多都在酣睡,颜之卿放轻脚步,走到扶言的门前,轻轻扣门:“起了。”
也只是片刻,扶言背着剑拉开了门,低问:“主子,有情况?”
“没,”颜之卿淡淡开口,她实在不想说,因为梦见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夜惊醒了一回,好似在无声谴责她逛花楼。
颜之卿不自在地抖了抖肩膀,尔后将袖中的书卷和一沓宣纸递给扶言:“收好。”
醉倾楼距离辞尘溟庄不远也不近,不过颜之卿从花街车行里雇了驾马车回去,很快便到了。
颜之卿利索地翻身下马,眼神在隔壁修建府宅的园地上扫了扫,没看到那人的身影,莫名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颜之卿自嘲一笑,摇摇头,她有必要躲他么?逛花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真以为进了太学院,她就是好学子了吗?!
颜之卿复皱起眉叹气,喃喃道:“呜呼哀哉也,呜呼哀哉。”
“之归兄在说些什么?”蓦然一出声,吓了颜之卿一跳。
她回头看向熟悉的面庞:“你……怎的来了?”
贯承溪看着对方面余惊吓的表情,忽地笑了:“之归兄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样一副心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