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独有的气息充斥鼻尖,颜之卿身子微僵,“贯承溪?”
没反应。
七尘本就跟在后头,见此状,连忙将自家世子扶住,转身背起:“颜公子,今日之事……”
“我家公子亦不是多嘴之人。”扶言紧了紧怀里的剑。
七尘面色讪讪:“那……颜公子,七尘便先告辞了。”
颜之卿又恢复了不羁的眉眼,随意应了声。
……
缘幽河暗波粼粼,一弯明月倒映水中,影影绰绰。
颜之卿没急着离开,反而行至一侧的树下,席地而坐,顺便折了根草,叼进嘴里。
扶言拎着手中的灯笼,借着月光看了看,说出心底的疑惑:“贯承溪如何得知那画不是闲画堂的?”
扶言并不觉得贯承溪醉酒会胡言乱语,且看他答对灯谜便知。
闻言,颜之卿咬着青草含混道:“谜一样的男子,有意思、有意思。”
扶言的手一顿,抬眸看向自家公主的风流模样,面色无奈:“颜太子若是瞧见……”
“少来这一套,你现在跟着爷,就要听爷的话。”颜之卿眯了眯眼。
扶言轻咳一声,闭嘴。
俩人在夜色中静默许久,颜之卿揉了揉伤势初愈的腿,复又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回府。”
扶言微微弓腰,将颜之卿扶起,尔后从衣袖里拿出火折子,将灯笼点亮。
在光的晕染下,那幅素淡的水墨画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并不出彩,扶言忍不住想扔了。
“住手——”颜之卿纤细的手指接过,“这是爷花钱买的,让你丢了吗?”
扶言抽出背后的剑抱于怀中,“公子的审美一向高,纵使千金淘来的东西,也有弃之如敝履的,何况这么个破灯笼。”
他不以为这么个赝品有什么好的。
“你不懂。”颜之卿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再言语。
越往城东行,人烟越寂寥。
颜之卿倒不甚在意,自主揭过方才的小插曲,乐呵地哼起了小曲。
“站住!”一声疾呼,扰了她的乐趣。
颜之卿不悦地眯起眼,缓缓转身。
只见五个壮汉正奋力追逐一个瘦弱的少年,少年身量比她低了些许,身形有些狼狈。
是个女子。
颜之卿本不打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这个女子忽地扑过来算怎么回事?
“兄台,救命!”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到如今了,还装扮着粗嗓音。
扶言祭出怀中的剑,上前挡住作势要扑倒颜之卿的莽撞人,皱眉道:“滚开。”
小姑娘似乎并不惧怕,反而转身对着追来的五个壮汉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你们楼里的姑娘到底有多销魂,你们至于追着我跑了两条街吗?”
原来,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是去风月场所的?颜之卿轻轻笑了下。
本来气氛紧张兮兮,她这一声笑,倒将局面变了变。
“看到没,这是我家兄长,你们敢伤我,我家兄长便灭了你们!”小姑娘凶巴巴的。
五个壮汉也不是傻的:“死丫头!你骗谁呢?看这个公子的样子,分明不认识你!快将五百两银子拿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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