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看着站在战车上的王。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
“,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
迅速解放的三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身为魔术师的韦伯,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上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了。”
韦伯低着头,看着脚下说道。他并不想知道现在以什么表情看着他。也许是对韦伯放弃战争这种怯懦行为感到惊讶,也许是为自己从无能的手中解放出来而露出安心的笑容,无论是哪一种,韦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把两人邂逅的经过忘掉。
“去吧。无论去哪里都行,你已经……”
唔,平静的回答声响了起来。
接下来,就该听到战车驰骋的雷鸣声了——韦伯正这样想着,却被领口拎了起来,下一个瞬间,他站在了车夫台上。
“我当然会立刻赶去——不过,既然发出了烦人的号令,你也下定决心了吧?来见证号令实现的时刻吧。”
“你,你,你白痴啊!我说,喂!”
自己的意志如此轻易地被改变,韦伯尴尬地大叫起来。雄壮的公牛以鼻子发出粗犷的嘶鸣,仿佛在嘲笑他的慌张一般。区区两头牛,嘲笑人的方式却和骑手一样,想到这,韦伯在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愤怒驱使下,大叫起来。
“我已经没有令咒了!不当了!为什么还要带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你是我的朋友,这点不会改变。”
韦伯知道,这句伴随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说出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瞬间,他心中最强硬的部分瓦解了——尽管拼命保护着,破坏却仅仅需要一瞬间。
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绝,从鼻子流下的时候,与鼻涕混在一起,让他感到难以呼吸,发出声音更是困难的事,即使这样,他依然哽咽着问道。
“……我……我这样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边吗……”
“与我共赴战场那么多次,现在还说这种话干什么。你这笨蛋。”
征服王如同听酒宴上的笑话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泪,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与我共同面对敌人的男子汉吗?那么,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
韦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对明日的胆怯以及面对死亡那一瞬间的恐惧。
【战斗胜利】这一无可动摇的信念,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不会失败,没有屈辱,他现在与王在一起,只要相信并奔驰与霸王之路上,无论多么不可靠的双脚,都将踏上世界的尽头——他如此坚信着。
“那么,该对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睁大眼睛好好瞧着吧,小子。”
“……啊,我一定会用这双眼睛看着的!”
战车践踏雷霆,开始疾驰,带着心连在一起的王与魔术师,奔向决战的死敌。
狼烟所示之地,是未远川的河对岸,圆藏山柳洞寺的所在。
然而,在未远川大桥上,金色的英灵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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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启站立在寺庙的顶部。
身边则是远坂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这位将卫宫切嗣吓得够呛的教会暗杀者,在吉尔伽美什的教唆下,成功击杀了自己的老师远坂时臣。而肯尼斯在见到姬启前似乎曾经去过教会并杀死了言峰璃正神父,在取得一颗令咒后。
而言峰绮礼则取得了剩下的全部令咒。
“狂战士已经去和我们的骑士王玩耍去了。”姬启面无表情,“之后还有等待她的人。我会和吉尔伽美什在海边一战。至于卫宫切嗣,就交给你了。”
神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去做吧,你想做的事情。”
姬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杨羽并不在这里。
他的作用是保护好卫宫切嗣的性命,也就是说,言峰绮礼已经是死人了。
他身子一动,便消失在言峰绮礼的视线中,来到了山道中部,此刻全副武装不知真面目的莫德雷德就站在这里。
“还是昨天那个样子更美一些。”姬启扯着嘴角,努力让自己显得在笑。
“如果不能掩饰表情就不要做啊,这样显得你好滑稽啊。”莫德雷德不爽的说着,“别以为这次我还会输,兰斯洛特卿可不是吃素的。而且,我现在魔力很充足!”
姬启沉默了一会,之后便消失在原地。
“愿你取得胜利。”莫德雷德轻声的祝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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