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众人在各自位置上坐了。
因着刘旭身份,染黎也随他一齐坐在主客位上。
除去他们这一桌,其他人均是男女分席,少女媳妇子们都坐在后厅。
染黎本也该随去内厅用膳,奈何刘旭突然发起小孩脾气,硬是要她坐在身侧。染家人总不能跟一个傻子讲规矩,无法只得让染黎在这边落座了。怕这般显地太突兀,染老夫人还拉着染家大媳妇郑氏和二媳妇杨氏,一道坐在了这桌。
一桌共十人,染黎和刘旭坐在主客位,老太爷和老夫人坐主位。染黎的父亲和大伯、二伯、小叔,相续坐在老太爷右手边,郑氏和杨氏随在老太太左手边。
望着桌上的各色佳肴,染黎对染沫儿厨艺也是相当服气。就算如今整日吃着御厨的手艺,她仍然觉的染沫儿做出的菜色更合她胃口。还记得小时候两人还未闹僵,染沫儿整日里做些炸食,熘肉段儿给她吃。那味道,她至今难忘。那时,老夫人见她吃的满嘴流油,都禁不住笑话她,说:“要不是我染家功法消耗极大,就你这吃法,恐会吃出个大胖子来!”
却也不知为何,自老夫人说了那话儿起,染沫儿便没有经常给她做吃食了。
有一日,李姨娘的家人前来探望,小染黎午时因贪玩儿,竟趴在假山洞里睡了过去,醒时正是日落十分。却意外听到李姨娘和她娘家人,正在假山后面谈话。
还记得李姨娘当时穿着一身淡粉衣裳,对那人说话的口气十分不屑
“莫轻柔那女人,空有绝世美貌,却无一分心计。若换作是我,早入宫捞个贵妃当了。可她偏偏要来夺我的肖钰,那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女儿!”站在她身边的褐衣老妇,沉声道。“前些日子北边传来消息,莫轻柔疯了!”
“切,这女人果然没用,那匈奴王对她一片痴心,还不计较她为肖钰生过一个女儿,竟然向她许以王后之位。她竟然疯了?”李姨娘嗤笑一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可惜我相貌不及她十分之一,又没有厚实家境。否则,我宁可放弃对肖钰的爱慕,去寻那母仪天下的富贵。”
“唉!这莫轻柔确实是死心眼儿!染肖钰真值得你们这般么?孩子啊!娘不希望你后悔,这样的事别做了!伤根基的!”
“哎呦!娘,不说肖钰值不值得,只是女儿已然没有了退路。若是莫轻柔在,他哪里会多看我一眼儿。在漠北时,我也不过是让沫儿将莫轻柔骗出去,交给一早寻来的匈奴王罢了,又没要她的命儿!”
“你呀!”褐衣老妇叹了口气,面色十分无奈。“染黎那丫头怪可怜的,出生至今没见过娘,你也别太针对她了!也就是个女娃儿!”
“我也不想多造孽,只希望,她不要越长越像莫轻柔就好!真要那样的话,沫儿的风头都要被抢光了!沫儿本就是庶女,有这样一个姐姐压着可不是好事!我出生贱籍,这辈子无望扶正,只希望这个女儿别步上我的后尘。”
“唉!是娘对不起你!”
躲在假山里听她们讲完这些话儿,染黎才知道,自己母亲之所以会落入敌军之手,竟是李姨娘母女一手所为。
自那以后,染黎就处处为难染沫儿,两人从此势如水火。
想起这些,目光不由落在坐在对面的父亲染肖钰面上,见他面色略有些无奈和失望,染黎心中越发冷了。李姨娘那些话,她隔天便说给父亲听了。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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