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六十年,你估计都找不到合适的。哈哈。”
我无情的嘲笑道。
它竟然神奇的愣住了!
我竟然成功的把一只大知了给整无语了,哈哈,乐死我了。
“你……你根本就不懂!”
玉蝉气鼓鼓的鼓动两下翅膀,做出个发怒的样子。
“唉,时过境迁啊!”
以前,他们的种族也不小,就是毁在蛰伏时间太长了。
人们发展的也太快了……
很多的玉蝉还没爬出来,就再也出不来了,永久的封在水泥板和柏油路之下。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事,玉蝉妖也比较看的开,所以才一副及时行乐的心态。
他这次之所以会来找我,是有事情的。
“我有种感觉,我感觉到孤独……”
我……
我没法搭话。
这天没法聊了,上来就是这么高难度。
“我感觉我有可能是这世上最后一只玉蝉了吧……”
唉,这样来说,我还真不知怎么安慰好了。
“别悲观啊,你还在六十年的光景,说不定还会有同类呢?冰河世纪就是这么演的,那还是一头猛犸象呢!”
玉蝉妖自嘲的笑了笑。
“我打算好了!”
“我出去潇洒一阵儿,然后会回来找你,到时候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
玉蝉一脸严肃的说道。
也是,它这个种族的脸从来就是个严肃脸,其实说实话,我根本就看不出它的面部表情变化。
“能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吗?我先看看的能力能不能搞得定。”
我疑惑的问道。
玉蝉妖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打算提前告诉我。
“假如我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后一只了,我可以死,但我不想让我们这个种族消失,你能明白吗?”
人死还想青史留名呢,更何况玉蝉,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但具体怎么做,还得听听玉蝉的想法。
“说实话,虽然我们没有你们人类的高智商,但我们有一项技能,就是灵魂窥视。”
“我其实已经窥视这个世界很久很久了,但一直没有见到另一只同类,所以我才猜测我是世上最后一只。”
“当然了,我的那枚壳你可以留着,那可是好东西,对你们人类来说,那是药材。”
“普通的蝉蜕可以明目,但我的蝉蜕更厉害,是可以让盲人重新获得视觉的,厉害吧,这可是秘密。”
“可惜,秘密将成为永远的秘密了,以后就没有喽。”
玉蝉双眼看向远方。
“我见过一处碑林,据说是灭绝动物纪念碑,每一块碑都代表一种动物,我知道我形单影只的也不配上那个碑了,但是,我也不想让人类忘记我。”
“所以,我要求你办的事就是,把我做成一个标本!或者帮我成为一块化石,那样,我就可以永远存在了。”
“人类也不会忘记我,我也能代表整个种族在这个世界上留存下去,你看怎么样?”
这件事,对我来说举手之劳,一个标本而已,没什么难度,但,世上最后一只,我还真有些不忍心。
为了种族证明它们存在过。
第二天,我就把它放了,让它出去享受一下花花世界,心里暗暗发誓,我等它六十年,假如那时候我没了,我也会让我儿子等下去的。
只要它回来,我跟我的儿子都会履行诺言的。
六十年的时间,好好的去玩玩吧,见识见识人类创造的花花世界。
虽然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结果出去没有五个月,玉蝉就回来找我了,那个时候我在山东烟台,已经开始工作了。
再次见到他,我很诧异,不是说要好好享受享受吗?怎么这快就回来了?
“唉,这是世界不适合我!”
又是让我无语的开场白。
因为这只玉蝉是刚刚成熟,所以妖典上也没有记载,它不受妖典的约制,所以它可以以本体的形态找我。
现在正是寒冬时节,烟台又是出了名的雪窝,大雪下的足足有十几公分厚。
这玉蝉也不怕冻,还没死,能活六十年当真不假,不是说着玩的,是真难杀啊。
现在它还是通体碧绿碧绿的,加上透明的翅膀,简直就跟玉雕刻的一模一样。
我还在上班,它就静静的趴在我的电脑旁边。
别人还以为我这是又买了个手把件呢,不少的人都来夸赞,这雕工,大师级的也不过如此吧。
终于等到下班。
带着玉蝉回到出租屋。
它的蝉蜕我一直收藏着,一进门我就开玩笑道:“冷不冷?用不用穿件衣服?”
说着,我还把它的蝉蜕取了出来。
“咦?你还没用?”
“你们人类得到如此宝贝,不应该要使用,或者是售卖出去吗?”
我只能说,你太小看我了。
我猜测到它这次回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应该是为了当初那个约定吧。
只是,我没有想过会来的这么早罢了。
后来,玉蝉给我解释一番,说在世间游荡,到处都充满了危机,鸟、车、猫等等都把它视为食物。
尤其是鸟,一直追着它跑或者飞的,甩都甩不掉。
所以它一直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躲着。
这不,天冷了,鸟都不出门了,这才敢回来找我。
听着它讲述这几个月的经历,我觉得好笑。
光想着享受花花世界了,就没想过这花花世界既是温柔乡,又是英雄冢啊。
处处都是危机,一不小心就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过,终究还是回来了,能回来就好。
这玉蝉就像现在的大学生,一毕业成天想这想那的,都想的特别的简单。
社会才是真正磨练人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人会可怜你,只会一点点的利用你,直至榨干你最后一滴利用价值。
用到你的时候跟你称兄道弟,等你用到他的时候,人家直接来一句“你是谁啊”。
可笑不可笑。
当天晚上,我请玉蝉喝了点玉米酒,它没有嘴,只能用口器来吸。
也就是一根长长的吸管形状的器官。
陪它喝的酩酊大醉,虽然它全身都是硬壳,但我能从它的眼睛中看出他饱含热泪,满眼的不甘与无奈。
我没有把它做成标本。
我也不会把它做成化石,那个我是真不会,条件据说也很苛刻。
至此以后,世上再无玉蝉,我多了一块琥珀玉蝉手把件。
经过它的同意,我用树脂把它封起来了,还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玉蝉君。
单凭留下的蝉蜕,它值得这个君字,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