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会在下一秒分崩离析。
付明在自己随身带的包包里摸索,他神情自然,还在不断应和着方月提出的各种要求。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打开瓶盖,玻璃瓶上面没有任何标签,方月眼睛一闪,还没有看清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是什么,就被付明用瓶子里的液体泼在了身上,虽然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眼睛,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泼了一头一脸。
凄厉的惨叫在下一秒响彻在火锅店里,方月只觉得身上的皮肤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剧烈挣扎,她奋力睁开眼睛,忍着剧痛看向对面手拿空瓶的付明,尽管痛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方月还是看清了付明脸上疯狂的笑容。
方月也是个狠人,她挣扎着直接用手端起烧的滚烫的火锅铜炉,将里面煮沸的红油锅底兜头倒在正沉浸在快感之中的付明身上。
刚才付明泼出的硫酸毕竟是液体,因为角度的问题,虽然泼到了方月,但还有一部分洒在了火锅里,方月这一锅滚水滚油带硫酸的锅底对付明造成了相当惨烈的伤害。难以言喻的痛苦让付明发出了非人的惨叫。
整个火锅店甚至于整个街区都陷入了混乱,这个惨烈的案件轰动了全国,占据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热搜,正坐在办公室喝咖啡的万恩看着这则报道狠狠的打了个冷噤。把旁边看资料的赵媛吓了一跳。
“干嘛你,一惊一乍的?”
万恩抹了抹额上的虚汗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冷……”
赵媛戚了一声,拿过空调遥控器又把温度上调了两度,放下手里的资料松了口气。
“好啦,终于处理的差不多啦,这下过两天去参加那个滑雪比赛就完全没问题啦!记得我俩的赌约啊!输的人要给赢的人买一个月的早点!”
“没问题没问题……”
——————
三十年后,沪市城中村一个阴暗破败的巷子深处,方月佝偻着身子拿手中的扫帚用力朝床上躺着的付明打去,付明动弹不得,被扫帚抽打的哼哼唧唧,只用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瞪着方月。
打骂了一会,方月摸索着穿上清洁工制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出去上班。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因为毁容的脸影响市容市貌,管理人员要求她必须把脸遮严实才能出去上工。
她前脚刚走,一个青年就闯进了破旧的屋子里四处翻找,他毫不顾忌的将屋子翻的乱七八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青年骂骂咧咧的揪起床上付明的衣领质问道:“老不死的,钱在哪里?”
青年脸上有大大小小的烫疤,狰狞的表情让青年本就可怖脸更加吓人,付明死死瞪着眼睛,就是说不出话来。
青年得不到回应,骂骂咧咧的丢开付明,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门一去不回头,没注意到他将付明丢下去的时候付明的头狠狠嗑在了床沿上,暗红的血液流淌在脏污的床褥上,付明奋力挣扎,却挪动不了身体分毫。
傍晚,方月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后照例对床上的付明打骂了一阵,却发现付明的眼睛紧闭,没有一点动静。
哭喊和谩骂回荡在狭窄的巷子里,同住在一个巷子里的邻居关紧了门窗。
“烦死了,那两个老不死的疯子怎么还不死,天天闹天天闹,孩子都被吓得不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