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璞快马加鞭的赶回将军府,怕的是府内的女子起疑心,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一声不吭的走了这么久,她有疑惑是在所难免的。
三楼的阁楼里,夏禾站定,看着清逸俊朗的身形消失掉后,转头看着与此楼相对的另一栋楼上那双充满着戏谑的眼睛。
欧阳沐风形意阑珊地饮酒,丝毫不觉得清晨将她敲晕了有何不妥之处。琼浆玉露在唇齿之间留香,像是极其享受一般的,他朝着她粲然一笑。
楼这边的女子冷然转身。
她捂了捂伤口处,手臂上还是会传来灼痛的感觉,就在刚才唐玉璞用力拥抱她时,碰痛的伤口又有鲜血渗出。
看着殷红的血迹,夏禾回到房间,将一些治疗烧伤的药膏敷在上面,眉头轻皱。
将军府中。
伊阳看着从外面回来灯玉璞,唇角带着微苦的笑容,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强硬着压了下去。
“伊阳?”唐玉璞边走边解开身上的披风,赶忙披在她单薄的身子上,“风这么大,怎么在这里待着?”
“我在等你啊。”她仰起脸孔看他,表情自然地说道,“不到下午就醒来了,没见着你,估计你有事出去了,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你…可以告诉伊阳,你去哪里了吗?”
唐玉璞脸上再也无法泛出温柔的笑意,他看着那双澄澈的眼睛,嘴唇翕合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如果柴阿木有重要的事,伊阳就不问了。”她体贴的拍了拍他肩上的尘土,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柴阿木,伊阳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公主请讲。”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完全忽略掉两个已是夫妻的人之间,此刻被这句话弄得是何等生疏。
伊阳不动声色的笑了下,压下心中长久以来的苦楚,正色说道,“父皇已亡,如今朝中大臣们都想着要找出能主事的人出来主持大局,但是父皇这一生只有伊阳一名女儿,而在酯伊国,女子…不得干政。”
看着她渐渐暗淡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柴阿木,伊阳之前从未觉得在酯伊国中,臣子之间争权夺位是何等惨烈的一件事,甚至,冷血无情起来可以弑父杀兄…”
“公主…”唐玉璞见着面前的女子有泪泫然于眼眶,便轻抚她的肩,张了张口却无从安慰。
“柴阿木,你是酯伊国的驸马,拜托你…任酯伊国的国君,以此平息朝廷上的纷争,让百姓们继续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可以吗?”
虽然有所预料,但是当她真正说出这句话时,他还是震惊得身体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可知道,这是要将酯伊国拱手让人?
当上酯伊国的国君,这一直都是他计划之内的,但是,他不曾想过,可以不牺牲掉一兵一卒…
如果她知道了他早就已经恢复记忆,现在待在酯伊国完全是为了报复的话…那她一定会为今日所说的话后悔万分。
“柴阿木…”伊阳看着他的脸,像是乞求着什么,他知道她是在拜托他…可是…
可是,他刚刚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在她的眼中,会有那么深切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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