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漓拳头紧握刚想站起来却被夏睿轩制止了,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用唇语说道:“你是太子,不可如此。睍莼璩晓”
他也知道他是太子,不可以随随便便的被激怒,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告诉他不应该生气,可是看到那人得意的神情,听到他出言不逊的话,理智还是处于了下风。
“睿轩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还是忍不住。”
环视了一眼周围,全都是低着头貌似无事的臣子们,怒火在胸膛里燃烧着,看到听到有人对自己的国家不尊重只是装作没有发生,这就是他们身为臣子的觉悟吗?
一种苍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辰国就是靠这些人保护的吗?他们能够保护得了吗?
答案很显然,他们不能。
夏睿轩也知道这时候要他理智有些困难,但是还是尽力的去劝他。
其实他看到这幅场景都觉得嘲讽,更何况是这个国家的太子,未来的接手人呢。
刘榛嘲讽的神色实在是刺眼,屋子里满是寂静,瞥了眼上面,那位的脸色也不好看,自嘲的笑了,罢了罢了,还是他这个闲人出一次头吧。
他 正要起身,却听见另一人忽然出声,“这有何不可,既然使臣都不怕了,那在下也就不怕什么刀剑无眼了,秦非渊希望和你交流一下。”
秦非渊自从他出现就一直紧盯着他,要是说人的眼神能够杀人,那么刘榛他显然已经被杀了很多次了。
秦非渊怎么可能会忘了他,两年多的时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无不在受着内心的煎熬。两个兄弟死去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们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是他亲如手足的兄弟,是他同生共死保家卫国的兄弟,就那样的死在了前方的战场上,化为了白骨一堆,再也没有办法回家见他的父母妻女。
刘榛,是他杀的他们,可是他却没有机会去为他们报仇。
这个机会,他绝不能够放过。
刘榛大笑,摆了个手势,“好,请。”
秦非渊一撩衣摆也站了出来,抱拳道:“刀剑无眼,难免伤了和气,还请见谅。”
“废话少说,上真功夫。”
刘榛大喝一声,一把黑漆漆的大刀直接向秦非渊面门砍去。
秦非渊手中利剑也是轻啸一声直接脱离了剑鞘,随着秦非渊的动作舞了起来。
谁说刀剑无眼,那是他们学艺不精的借口罢了,若是真正有实力的话又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武器。
刘榛一身蛮力,武器自然也是选的最有优势的那种,黑漆漆的大刀在他手里配上他小山一样的身子越发像个凶器。
他单掌可以劈下一块大石,手里的刀被磨的露出了尖利的刃儿,舞动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让人冷汗直流。
若是刚才他和姓朱的那个人打架用上这把刀的话,那个人一定没有活口,现在肯定已经横着出去了。
所有人忍不住去看那个还在座位上休息的朱大人,果然,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他僵坐着的身子,脸色苍白,不只是刚才失血过多还是吓得,只不坐在他身边的人注意到了他微微颤抖的身子,一脸的后怕再藏也藏不住。
叹了一口气,屋内没有一个人敢笑他,因为他们明白,刚才是他上去了,虽然输了,但是活了下来,若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上场,估计早就在那把刀亮出来的时候吓昏过去了。
望向和刘榛对战的秦非渊,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打心底里敬佩。
刘榛一击不成再来一招,秦非渊衣衫飘飘,左右挪动,身子灵活轻巧,将一把宝剑舞的凛厉霸气,竟比那把黑漆漆的大刀更显威风。
天知道他轻飘飘左右挪动的身子底下隐藏了多大的怒气和愤恨,他要用上十二分的毅力才能稳住自己不让自己失去理智,为自己的属下报仇。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令人厌恶的脸,眼前就出现他们死时的模样---惊讶,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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