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这家伙甚至不敢去看科尔森,而是用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拿起刚才留下了的装啤酒的箱子,再将空啤酒瓶全部扫进里面,然后用更快的速度窜出门。
这让本来就无奈的费利安更尴尬了。最后,他只能将手上的啤酒瓶放到一边,然后坐到笑着看着自己的科尔森的对面。
“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费利安。”又盯着费利安看了好几秒,科尔森这么说道,“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费利安?还是你觉得‘约翰逊’后者‘约翰逊先生’更合适?对了,你可以喊我‘科尔森’。”
“‘费利安’就好了,科尔森。”虽然感觉到科尔森似乎在对自己进行试探或者测试什么的,不过费利安的回应还是相当随意,“能不能问一下我在你想象中应该是怎样的呢?”
“我以为在恢复了记忆之后,你即使没有回到受伤之前那种行尸走肉的状态,也起码会难过一段事件。换着是我的话我会的,毕竟经历了那种事。可是现在你看起来,比我、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活泼得多。这是……”
说到这里,科尔森自己停了下来——他注意到费利安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
“怎么……呃,斯凯没有把你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科尔森感觉自己弄错了一件事:或许费利安不是完全恢复了记忆?
这时候,费利安开口了:“她从小学时候的我说到了超级碗上跟汤姆·布雷迪的对位。或许你可以把之后的事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虽然那些事在某种程度上能比肩莎士比亚悲剧里的某些剧情,甚至能让人崩溃——曾经的费利安就真的崩溃了,但终归还是要去面对的。科尔森也想看看,如果对方再次崩溃的话,那说明这个人没有挽救的余地,将他留在飞机上也就没有意义了,还不如让神盾局其他人按照章程来处理呢。
希望有个新的开始?
于是科尔森从洛基在德国出现说起。费利安的父母在斯图加特的那场搔乱中丧生,然后齐塔瑞人入侵纽约时他那相恋多年的女友以及好几位亲戚朋友相继身亡,再到后来因为心理原因而运动状态不再。失去了所有的他最后选择在联合车站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一边说着,科尔森也在一边留意着费利安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发展到震惊,接着是木然。到了最后,他说完了之后,费利安经历了好几十秒的茫然,然后开口。
这次是让人心酸的苦笑。
“当时斯凯说到那里的时候转移了话题,我已经有预感那会是痛苦的经历了。只是没有想到,我曾经的遭遇竟然悲伤到这种程度。”费利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奇怪的是,现在我完全找不到那种感觉——甚至在听完之后我勾不起哪怕一丝的回忆,就像你说的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我的一样。”
难怪费利安会茫然了。事实上这个问题别说是科尔森了,连菲兹-西蒙斯也想不明白。最后,他们只能跟斯凯一样,将之归结于大脑本能地将太过沉重的记忆封存了起来这一个没有实质性证明却广泛存在的假说上。
好吧,这一次谈话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虽然跟科尔森想象中的有不少的差距,但起码费利安这次没有崩溃。
可以让他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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