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坐在办公室的科尔森迎来了一位访客。
斯凯。
空巴已经在前往秘鲁的航线上。菲兹-西蒙斯刚起床没多久,现在已经在实验室里研究费利安的血液和组织细胞样本;沃德在飞机斜板那边打了一会沙袋,此时正坐在休息厅里看书;梅在打了一会太极之后,去了驾驶室。整支队伍远远谈不上融洽,但起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而斯凯,在得到了科尔森“进来吧”的回应之后,走到对方身旁,与对方一起看向那块屏幕里的画面。
画面里显示的是审讯室的实时录像。那位外在与人类无异、内里却有那么一点点非人类的前人类正在绕着圈走来走去。看上去漫无目的,似乎是纯粹在打发时间。
“你跟他谈过了吗?”斯凯问道。
“还没。我准备等会就去。”科尔森开口,“要不你跟我一起?”
斯凯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惊呼了一声。她拿起科尔森办公桌上的那块平板,点了两下,屏幕里费利安约翰逊的脸部被放大了。
“你不觉得他的表情太过平静了吗?一个人受到了重击昏迷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那么封闭幽暗的地方,十多个小时没有听到过一句话,也没有见到任何人,这样的经历怎么说也不会愉快吧?可是他竟然——这样的人留在飞机上太危险了。”
科尔森瞄了她一眼:“我以为你是那个唯一一个支持我把他留下来的。”
“曾经是的,但你看现在!”斯凯有点紧张,“天啊,难道变异改变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思维和想法?他不会就此变成杀人狂魔了吧?”
话音落下,她的旁边传来轻笑声。
“怎么了?”她问道。
“你以为会有的那个阶段,他已经经历过了。”从斯凯手上拿过平板,科尔森调出一个多小时前的录像,并在进度条上跳着点击,“愤怒,大喊大骂;沮丧,瘫坐在地;绝望,卷缩在床上。还有用对着墙拳打脚踢等。甚至掀翻了那张桌子——后来他把它重新摆好了。”
“那么?”
“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从他的资料来看他应该已经是绝望了的——我是说在经历了亲友去世那些事之后。选择了呆在联合车站浑浑噩噩过日子就说明了他似乎已经心如死灰了。这种情况下,他理应不会在意自己在什么环境才对。可是他的表现——现在看来,他的心还没死,而且像是一个有追求的人。”
科尔森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斯凯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有些不解:“这不是好事吗?得知跟自己乘坐同一架飞机的人不是神经病。”
科尔森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谈谈他留在空巴上这件事吧,我需要你的意见。”
斯凯略感意外地看了对方一眼:“我以为你已经决定了。”
“我的确已经决定了。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科尔森很直白地说道,“你没有经历过神盾局的体系,所以你的意见很有参考价值。”
听到这话,斯凯楞了一下。
不过,虽然一时间没弄明白后面那一句话的逻辑,但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不知道你们神盾局具体有什么规定,但我觉得如果只是检验他的身体、DNA之类的话,菲兹和西蒙斯也可以吧?我是说,在我看来他们两个已经很厉害了。至于是不是会有把他扔进某个集中营什么的或者人体实验,如果真的有,如果我知道了,我肯定会感到不安。事实上我现在就有些不安了。唔,还有一点。他是在昨天的搔乱里受了伤,而搔乱虽然是迈克弄出来的,也算是因我们而起。有可能是我们导致他的身体发生变异。即使他的变异与我们没有关系,他也是因我们而受了伤,我觉得我们有责任做好善后。”
科尔森笑了笑。看来斯凯给出的答案让他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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