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的话问得丝毫也不客气,三舅妈的脸色当场就显得难堪起来,在即将要翻脸的时候,张军平急忙将儿子拉走了。
一路上,张军平不停的数落张宁:“你看看你,这是帮的什么忙?能这样跟长辈说话吗?咱们是有求于人,又不是在抢劫……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大舅和二舅那里,你就别去了。”
事情过去后,张宁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些。说到底还是亲戚,虽然这个亲戚甚至比不上邻居,但还不至于撕破脸皮。本来是好心想给老爸缓解一些压力,想替他挡一挡,不料养气功夫不足,听到三舅妈那些刻薄的话,张宁当场便发作了。
这个时候张宁真想说一句:爸,咱们还是别去求人了,奶奶做手术的钱我出。
可惜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张军平还要继续去亲戚家筹钱,却怎么也不肯再带张宁去。张宁只好目送老爸离开,然后才掏出电话打给王怜徽:“开车来纸厂接我。”
等了十来分钟,王怜徽便一个人赶到了。
“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回家了吗?”张宁上车之后,王怜徽便问道。
“家里出了点事,你别问那么多。去公司吧,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王怜徽撇了撇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让我问,我还不想知道呢。
两人回到公司,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王怜徽给张宁倒了杯茶,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张宁道:“老板,又有什么吩咐?”
“以后还是别叫老板了。”张宁一边喝茶一边酝酿下面要说的话。
“不叫老板难道叫老公?”王怜徽脱口而出,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的时候,白净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
张宁被一口茶呛进肺里咳个不停,王怜徽连忙拿纸巾递给他。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张宁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身上的茶渍,一边破口朝王怜徽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那个意思吗?真是个蠢女人!我的意思是让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王怜徽瘪着嘴一副小女儿神态嗔道:“你又不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宁看着这个女人,都找不到合适的词继续骂下去了,只好颓然道:“算了,说正事。”
王怜徽多少了解张宁的性格,说起正事的时候,张宁不喜欢开玩笑,于是便坐直了身子细心聆听。
“明天你准备两万块钱,送到川德第三人民医院,病房号我会提前告诉你。我奶奶被车撞了,现在等钱做手术,你以肇事者家属的身份去‘赔偿’,记住了,不要露馅。”
“啊?奶奶被车撞了?”王怜徽惊呼。
张宁摆手示意她别太紧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王怜徽瞧着张宁心底里啧啧称奇,这家伙也太冷静了些,到头来感觉被撞的不是他奶奶,而是我奶奶一样。
“好的,我明白了。”王怜徽也许是受到张宁的感染,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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