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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重困难面前,永不屈服!
誓要割开这黑暗的天空,让光明重新撒在大地上!
即使明知不可为也要迎头而上,这样的勇者值得自己的追随!
麦凯尔走上前去,轻轻地拥抱了下杜维:
“放心吧,即使你死了,你的遗愿我也会替你继承下去。
只要我还在,我就会和高台桌斗争到底!”
有了麦凯尔的带头,高大的里瑟也走上前来抱了抱杜维。
他什么都没说,但那温暖的拥抱已经证明了一切。
而芬奇也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向着他保证道:
“正如麦凯尔所说的那样,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立誓,我一定会永远为守护弱者而奋斗,即使再死一次也在所不惜。”
杜维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这自己还没死呢,怎么弄的一副他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
“打住,打住,我还好好的呢。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怎么也得要看到高台桌倒台的那一刻才能瞑目。
既然大家已经建立起了初步信任,那么我们可以谈谈接下来的计划了。”
在杜维的提议下,所有人在图书馆二层被改造的会议室里坐了下来。
杜维用手机在身后的投影荧幕上投屏了几张照片。
“此人就是机器给我们的示警,一个来自于外地的专业杀手,泰迪。
他并不隶属于各地的大陆酒店体系,而是属于高台桌专属禁卫军的一员。
他来到这里,也是来做他最擅长的事——杀人。
他对此处血手派的所有势力拥有着临时的最高管辖权。
也就是说,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会接管统合一切血手派的势力来找到夜总会案的凶手,也就是我们。
所以机器目前给出的方案是,在他来之前,尽可能的破坏血手派在此的石油、武器走私、假钞印刷等行业的基础。
这样别的势力就会趁虚而入,抢占市场份额。
血手派的大部分势力也会被此牵扯,无暇他顾。
我们就可以趁双方火拼的机会,直接端掉血手派在普林斯顿的窝点。
甚至运气更好一点,连另外一方也可以一并收拾掉,还普林斯顿一个朗朗乾坤。
那么,诸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坐在下首的麦凯尔忽然开口道:
“我只有一个问题,这机器提供的情报靠谱吗?
不靠谱的情报可是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杜维笑了笑:
“放心吧,机器通过大数据分析出来的可能性高达99%。
所以我刚刚说的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件。
关于这一点,我想芬奇能给你更为肯定的答复。”
芬奇点点头,照例拉开了那满是社保号码和照片的墙:
“这些都是机器所吐出的‘无关号码’,每一个社保号码的背后都代表着一起暴力事件。
而经过我这么多年的信息收集,机器从来没有错过一次。
所以你大可相信杜维所说的话。”
麦凯尔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了。
随后杜维给了麦凯尔一艘运载着石油到港的轮船信息,给了里瑟一间隐藏在肉联厂中的假钞制造工厂的信息。
做完这一切的杜维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稍稍缓解了下自己发胀的脑袋: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我现在已经超负荷运转了。”
三人点点头均表示理解。
在他们的视角中,能连接机器视野的杜维势必要付出极大的精力才能一窥那无数闪过的画面。
人脑可远远不能和机器相比,杜维能够将画面完整的叙述给他们听不知在背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我替你叫了车,五分钟后抵达路口,早些回去休息吧。”
“多谢。”
杜维强撑起开始恶化的身体向外面走去。
三人看着杜维离去的背影不由地担忧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他的状态比我们初见时要差得多?”
里瑟点点头道:
“确实如此,他现在的样子跟不久前在夜总会大杀四方的样子差距好大。
给我的感觉简直就是两个人。”
麦凯尔皱起了眉问道:
“难道说他的病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芬奇沉思了一会儿答道:
“有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根据我得到的资料来看,杜维一直是隐瞒了病情,所以他并没有做过切除肿瘤的手术。
如果进行肿瘤切除手术的话,他在积极治疗之下,应该还能撑上很长一段时间。
那样他应该只能整日和医院的白墙相伴了,他应该不会做出此选择。”
麦凯尔轻叹一声。
“可惜了,虽说他有着机器的帮助,但他确实是我见过心理素质最好的年轻人。”
里瑟看了看手中记载着假钞工厂的地址: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将他交代的事完美完成了,杜维,你可得撑住别死啊。”
……
相比于还需要猜测的三人。
杜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比谁都清楚。
今天消耗了两天的寿命,但却没有得到足够的补充。
所以当救人福利的健康状态消失后,反弹也来的尤为迅猛。
他现在的眼中甚至出现了重影。
对这种情况杜维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要么选择持续消耗寿命来维持大脑的清醒。
要么就靠超剂量的镇痛片来镇压头脑中的疼痛。
显然杜维现在能选的只有后者。
躺在宾利后座上的杜维将一瓶又一瓶的镇痛药吞下去。
镇痛药的效果正在减弱。
他必须尽快完成救世宏愿中的分支任务才行。
否则光光脑中的疼痛就可以让他什么都做不成。
杜维在极度的恶心中终于回到了大陆酒店。
前台的卡伦看着面色发白的杜维关心地说道:
“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杜维惨然一笑:
“我不就是个医生吗?还需要别人来看吗?
放心吧,死不了,只需要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对了,如果有针对脑瘤的新靶向药记得帮我留意一下,价格不是问题。”
对于会员的选择,卡伦自然选择尊重,他当即联系了药房查询了相关药物的库存。
等杜维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房间内后。
卡伦就得到了药房那边的回话。
新药是有,只不过需要温斯顿的批准。
尽心尽职的卡伦自然联络了还在酒吧里工作的温斯顿。
早就通过情报得知杜维身体健康状况的温斯顿微微一笑。
杜维这是快撑不住了?
就这还想跟高台桌换命?
搞不好杜维能不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还是未知数。
温斯顿想了想,随即对着卡伦说道:
“给他用吧,拜伦制药还没有对新药进行过EAP临床试验。
就让他当第一个试验的病人吧。
至于敢不敢用就看他自己吧。”
有了温斯顿的同意。
很快杜维就收到了卡伦带来的新型靶向药。
果然,对于高台桌这种庞然大物来说,搞到一些未上市的新药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对于杜维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癌细胞可没有对这种新型靶向药产生耐药性。
这就意味着这一针下去,他能痛快很久。
至于这一针因为是试验品的关系,需要十金币的昂贵价格反倒是其次了。
至于其中的副作用问题。
杜维本身就有着医学经验,自然知道能走到EAP临床试验的新药实际上在之前也经过了多轮试验。
能走到这一步的新药副作用什么的与致死的肿瘤相比都是小问题了。
换句话说,他实际上就是EAP临床试验的新对象。
这估计也是温斯顿愿意给杜维使用新药的原因之一。
但有总比没有好。
杜维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对着自己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