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正如许行空所说,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现在他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利用脖子上的控灵环自杀。
眼角看见许行空那充满恶意的笑容,似乎他正期待着看到那血腥的场面呢。
虽然明许行空八成是在玩心理战,想要利用死亡的恐惧击垮的心里防线,可梁迅戈却依然没法鼓起勇气自杀,他心里还存着侥幸。
许行空饶有兴趣的看着梁迅戈的反应,见梁迅戈终于都没做,满意的笑了笑道:
“聪明的选择,你一定是在等他们来救你,当然,也可能他们是来灭口的,总之,忍耐还有可能迎来转机,而选择自裁则都完了,对吧?”
梁迅戈无奈的挤出一丝不屈的笑意道:
“既然你都明白,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了,我都不,只是受命做事的小卒子罢了。”
“没事,小卒子有小卒子的价值,比如用来做鱼饵,咦,来了。”
“轰!”
一道闪电突然在漆黑的夜空中亮起,随即一阵惊天动地的雷声轰然炸响,这一道闪电似乎就在鼻尖前劈落,巨大的声响和刺目的光芒让整个世界都暂停了。
梁迅戈脑海中一片空白,视野也完全丧失,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仰头向上,虽然都看不到,但是却能感觉到劈面而来的豆大雨滴打得脸都生疼,这说明许行空的结界破了!
援兵?还是灭口的?
“引雷术?不简单啊!”
许行空的声音在身边不远处响起,视线没有恢复的梁迅戈从声音判断,现在许行空是背对着他的,站立的位置应该还是在刚才的地方。
“好剑!竟然连天雷都劈开了,听说你得了这把斩缘剑,可惜,别人会顾忌那只狡猾的老狐狸,我可不怕她。”
许行空笑了笑,来人忽略了将雷电挡住的符合五行结界术,也许他误以为那是某种灵器,许行空自然不会主动解释。
“哦?这位道友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只是你不这把剑现在叫斩天剑么?”
“斩天?哪个二货起的烂名字?”
“额很烂么?道友还没有自报身份呢?莫非见不得人么?”
许行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笃!小儿狂妄!老夫李昭秦,天音灵境天宫阁首座。”
“哦原来是天音灵境的长老驾到,怪不得不将有苏前辈放在眼里,天音灵境嘛,家大业大,单打独斗不行还能群殴,确实不需要害怕有苏前辈,誰叫她的晚辈都不争气呢。”
许行空笑呵呵的回话分明就是在讽刺李昭秦仗势欺人,反倒显得他没本事心虚。
“哼!”
李昭秦不满的喷了一声,怒视着许行空道:
“老夫此次南下是来找你的,庄近潮可是死在你手上?”
“不错。”
“很好,那我就没找错人了,小子,受死吧!”
说着,李昭秦就要发动手里的灵器和术法,可许行空却笑眯眯的一抬手道:
“且慢,我也有一言相告。”
“你还想交代遗言?如果不过分,老夫替你办了。”
“嘿嘿,遗言说不上,我只是提醒李道友,我是玉山雨斋的弟子,而这里是玉山雨斋的鹏城,不是你们天音灵境的长安城,你对我出手,也就是向玉山雨斋宣战,有本事等我召唤帮手来群殴你。”
“你,小子无耻!我跟你是私人恩怨,何来门派开战一说?”
“哦?我跟你有何恩怨?”
“庄近潮虽然已经被逐出门派,但我视之如子侄,你害我子弟,我这个做长辈难道不应该来讨还公道么?”
“哦,这么说李道友是打算不讲理只论人情了?”
“没错,我只代表我。”
“那好,那我找我的长辈也不过分吧?”
“呃小子无耻!”
李昭秦气得满脸通红,一道闪电划过,将他扭曲的脸映照的几分狰狞,看来他是被许行空气坏了。
许行空却呵呵一笑道:
“开玩笑的,既然李道友来寻私仇不论公理,那么今天我若是将李道友就地解决了,天音灵境也没好说的,对吧?”
“对!可惜,你的想法完全是做梦。”
“是不是做梦立等可知,不过李道友还需多些耐心,等我同伴到来将这个俘虏带走,顺便给我们做个见证可好?”
“当然!老夫又不是来给你们玉山雨斋搅局的,老夫也不傻,那些家伙打着主意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呵呵,李道友是个明白人,那就好,远处看热闹的,告诉你主子,梁迅戈已经将一切都交代了,灭口也晚了,哈哈”
梁迅戈闻言胸口猛地一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许行空实在是太卑鄙了,杀人都不用刀啊。
须发花白的李昭秦鄙夷的看了许行空一眼,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惋惜和羡慕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