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眼盲时,耳力极好。这样大的动静也是被他听了去,心里一团乱麻。
两名男子的声音,还有孟暄和的声音一齐传来,让他顿时一片空白。
“公主她,出了什么事。”谢凛靠在房门处,外面是看守他的公公,这也是他头一次与他们搭话。
“还有什么事,男女那档子事呗,不过这次多了一男,多了一狗,公主真是玩得越来越过火了。”看守他的公公如实说道,还摇了摇头。
谢凛的手一抖,默不作声地坐回床上,心里有一万个不相信。
不可能,公主绝不会是那样的人。或许以前是,但现在的她,已经不一样了啊。
尽管他安慰着自己,但远处传来的,切切实实的声音却欺骗不了他。
明明自己知道,明明自己以前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只需要伺候好公主就行了,他如今怎多了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谢凛拼命捂住耳朵,不愿去听,不愿去想,他怕自己会因此而发疯。
说不上来是恼怒,还是对嘉润嘉朗能与公主呆在一起的嫉妒,又或者是不愿相信。交织的复杂情感将他整个人囚于牢笼之中,无形地扼住谢凛的咽喉,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夜,有人酣睡,有人演戏,有人羞愤,有人备受折磨。
林兆睡得酣酣甜甜,雷打不动。孟暄和折腾一夜后,命人将他带回去。
翌日,林兆便一封书信传回皇宫,描述了昨夜淫靡荒谬的场面。自然,这场面是孟暄和的幻心术让他看见的。
画面都是假的,只有声音是真实的。
孟暄和算是松了口气,还好她的幻心术没出岔子。这也是第一次,算是机缘巧合下她的画灵术有所进展了吧。
闻嬷嬷也听到了昨夜孟暄和“闹出来的”动静,孟暄和只说是障眼法骗过了林兆。闻嬷嬷便不再多问,不管孟暄和说什么,她都永远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公主不会是那样的人。
这也让孟暄和心里一暖。
在“亲眼”看到孟暄和的荒淫后,林兆便放松下来。尽管在府里,也没有再日夜盯着她。
孟暄和有了喘息的机会,便又开始干实事。
说是实事,其实也就是在汴京城中瞎晃悠。偶尔带着含香,乐隐上街采买,亦或是待在沉香记略微提点一二。
含香乐隐接触香料的时间不短,但孟桑席所传的香术岂非凡物。她自幼接触,看得透彻。偶尔提一嘴,便能让她们茅塞顿开。
这天清晨,她来到汴京城街上,无数为生计奔波的黎民百姓已经摆摊开铺。笼屉冒着热气,肉包的喷香传来,人间的烟火气十足。
孟暄和头一次觉得在这个时代有了安定,心里不觉得软了几分。她行至一家包子铺店,付了银两,正在等待热包出锅。
可隔壁一家包子铺突然传来闹事之声。
“我呸,一大早就见到这俩乞丐,真是晦气。”包子铺的铺主是个壮汉,他几个回合间,将两位少年打翻在地。
街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正在围观看热闹。
“他们啊,听说前些天被西街客栈的掌柜打了出来,像是付不起银两。”围观的人七嘴八舌。
“什么付不起银两,是他们偷盗东西在先,没报官已经是很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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