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词,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关系。
孟暄和若知道他心中所想,怕是会痛骂他一顿。一篇聊斋听出一个恋爱脑,作孽啊。
“那主人对小七可有夫妻情义?”
孟暄和:?
“你我又不是夫妻,何来夫妻情义。”她被噎了一下,心虚地说道。
“那公主不能与我做夫妻吗?”他总是用最懵懂,最认真的语气说这些话,“彼此相伴,彼此珍惜。”
“不可以。”孟暄和还没听到后半句,就急忙打断,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又补了一句:“要世间对你最好最好的女子才能成为妻子。”
“而我轻则打骂,重则鞭刑。禁锢你在这间黑屋中,令你遍体鳞伤。更何况,我身边的男子,不止你一人,莫要胡言乱语。”
孟暄和虽不忍心说出这番话,但谢凛是属于离川的。她非要横插一脚的下场,估计与原故事无二。现在谢凛可能是对她有依赖,但他清醒过来,只会对自己展开无穷无尽地追杀。
谢凛感受到她的怒气,像是受惊的猫儿。他不明白,一分钟前还柔声给他讲故事的人,怎地突然换了副面孔。
孟暄和打开房门离去,夜里露水重,寒风呼啸。下人煎好药送去西阁,听闻谢凛将药物服下后便无大碍,她也就松了口气。
后来几日,她将满身心都投入到铺子事业中,没再过问西阁的任何事。纵使有人禀报,她也只是淡淡应了。不作回应。
于是乎,府中人的注意力又从谢凛身上转移到嘉润嘉朗身上。
阿郢心细,又不甘只是做个普通的面首。这几日他似乎是发现了嘉润嘉朗的异样。只是他下错了棋,捅到孟暄和跟前。
孟暄和心知阿郢不能留了,恰巧山南洪水围困,王公贵族都出了下人去救灾。孟暄和借这由头送走了公主府中的不少面首。
她知晓此行艰难,便给了他们各一笔银子。若不想为国家效力了,路途中跑了便是。毕竟是京都达官的下人,做做样子,跑了也不会追捕。
这是孟暄和想到最好的,打发他们的行径。
公主府的面首被她清理了大半,算是安定下来。她偶尔也会去沉香记看看,香铺生意兴隆,名声在外。
这日她照常来到沉香记,铺子门前围聚了乌泱泱的一堆人。
原本她不甚在意,毕竟每日的香品都销量极好。
直到围着的人群中传来哭声,她才发觉此事不对。
“这新开的铺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怜我新婚的妻子,除秽后便小产去了。”沉香记门前,一少年正在哭天喊地。
他莫约十五六岁的年纪,墨色的长发散在肩上,长相清秀皮肤白皙,如同细雪般。脸上带着悲痛的神色,声音悲愤交加,令人同情。
而在少年怀里,还有一位盖着白布的女子。静静地躺在他怀中,似乎已经了无生机。
她起初吃惊于少年的年纪,转而又想起来。古代在这个年纪娶妻生子,似乎是件极为正常的事。
孟暄和眸色一沉,果然她香铺生意太好,惹来眼红。今日若不能巧妙解局,那她这沉香记也不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