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经过将近半年的征战杀伐,饶是一身功夫通天彻地,也是一脸的风霜之色,虽然依旧英风锐气,豪迈不减,但毕竟沉稳了许多。
这半年多来,一路走,一路杀。当真是宝剑染碧血,青戟绽红花!
一路行来,沿途作恶之辈,逃窜者有之,求饶者有之,自杀者有之,死拼者有之,也有埋伏攻杀者,下毒暗害者,有时悬崖落滚木,有时平地陷深坑,有毒烟弥漫,有暗器伤人,种种害人之法全被杨易经历过来。
经历过这么多的袭击、暗杀、围攻、下毒、等等毒辣手段,杨易依旧活得很滋润,而所有暗害他的人无一得以幸免。总会被他找到主谋真凶,斩掉头颅。
如今杨天王黄骠画戟,锦衣长剑,横扫武林,搅乱官场,千种威风,百般煞气。天下英雄,但凡有点名气的无不闻之而色变。深恐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无错小说杨疯子的目标,被他一剑枭首,将尸首挂于城门旗杆之上。
有的人开始人烧香许愿,祈求天杀星杨易不要从自己门前经过,同时收心养性,蜷缩一窝而不出户。有的人将往日狰狞面孔收了,改成慈眉善目的模样,变得乐善好施起来……
这一日,杨易途径江西,在一个小酒馆里用饭,听得对面几个书生正兴奋的交谈。
一个瘦高男子看向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书生,“王兄,朱夫子来白鹿洞中讲学,此事可是真的?”
被称作王兄的矮胖子道:“那还有假?这几日,几个教授先生都已经打扫好了庭院,准备好了笔墨,就等着朱夫子前来讲解先贤经义,为我等解惑传真。”
瘦高士子赞叹道:“素闻朱夫子学问精湛,对先贤经义有独到之见解,发前人未有之声,堪称圣贤在世,我等今生有幸能听夫之讲道,实乃是平生未有之造化!”
旁边有士子皱眉道:“可惜夫子被奸臣陷害,不得已辞官归田,我等又无回天之力,无法手刃奸臣,只能空自叹息。”
有一个士子长生叹息道:“如今奸佞当朝,国纲不振,又出了弑君的魔头,据闻,这个魔头一路杀伐,已经杀了许多忠义之士,可怜我的老恩师刚刚做了一州之长,便被这个魔头冲进衙门,拎到外面杀死!”说到这里,这个士子哭泣道:“内有魔头作乱,外有金贼叩边,又有奸臣当道,国政不伸,我大宋江山危矣!”
一众士子听了此人言语,都是一脸悲恸之色,齐道:“这可如何是好?”
便有士子大声道:“好在有朱夫子抑浊扬清,宣讲圣人经义,布道天下,方使得我大宋子民知荣辱,守气节,不至于污浊不堪,像那不知礼义廉耻的蛮人一般。”
几个士子都点头道:“正是此理!我等正要恭候朱夫子前来,为我等拨开迷雾,指明真知!”说到这里,竟然变得兴奋起来,不复刚才悲恸之色。
旁边几个士子有高兴者,但也有不以为然者,有一个瘦子哼道:“朱夫子?这朱熹也配叫做夫子?妄自曲解圣贤经义,自鸣得意,妄想开一脉源流,竟然想成一代宗师!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此人哼了几声,拂袖道:“本来吃酒吃的正好,闻听此人之名,顿时感觉耳朵脏得厉害,酒水也似乎变得酸了!便是肚子也变得极不舒服,几位兄台,在下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郭兄!郭兄!你这是何意?”几个书生看来与姓郭的士子关系不错,见他离席都是有点焦急,有几个更是快速起身,意欲将他拉回席面上来。但是全都被他拂袖推开,冷笑了几声,大步离去。
此人一走,顿时在场中人都是一静,面面相觑之下,姓王的胖子道:“郭兄为人最是偏激,想来也是听闻了世人讹传的有关朱夫子的一些恶事,因此对夫子有了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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