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段易煦的话,贝贝深深叹了口气,她原本以为他命好,一生下来就是富家大少,过的是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没想到他的身世会这么坎坷。
贝贝原本以为这样就已经够惨了,可是段易煦下面的话让她整个人都跟着疼痛起来。
“因为我爹很早就失去了家人,无父无母,宗族族长和长老见我爹出息了,在外娶了媳妇置了家业,他们非常担心我爹迟早会被我娘那这的人笼络了去,这样他们就少了一个傀儡。”
“尽管我爹不愿意,族长和长老还是不断的给我爹塞女人,说要让他开枝散夜,可我爹跟我娘的感情哪里是随随便便就破坏得了的,那些人心里愈发着急,最后特意花了大价钱从外地买回一个有手段的女人那个女人使计爬上我爹的床,还让族长抓了个现行”
段易煦的声音越来越冷,不再似刚开始那么的平和,甚至带着渗人的阴狠之意,贝贝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段易煦省略了那个女人在老头子不在那段时间仗着族长与长老们撑腰屡屡给他娘难堪的事,最后跟她说起了他母亲遇害的经过。
“东北是个贫瘠之地,从我们家去集市要走好长一段山路,那一天,因为收到我爹要回来的信,我娘便带着我还有几个下人去采办吃食”
段易煦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声音一变,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让人颤栗的阴森之气:“谁知那几个下人早就被人收买了,在山路上将我们母子给打晕,关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
“是谁收买了那几个下人”贝贝身子紧绷的问道。
“至今没有线索”他恨恨的攥紧了空置的那只手。
“你有怀疑的人”她问。
“有几个,不过都被老头子给排除在外。”
“是因为没有证据吗”
“嗯。”
“你们被关了多久”她又问。
“具体关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他们将我和我娘关进密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给我们送吃送喝,那里暗无天日,他们让我们在密室里自生自灭。”
段易煦想到当时的情景,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声音越来越沉重:“我和我娘又渴又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喉咙干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肚子也饿得直叫,人也晕晕沉沉的,我感觉到我娘紧紧的抱着我,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我想睁眼看她,可不知道是因为密室里太暗,还是太累了,我怎么也看不到我娘的脸。”
“当时我好害怕,我想问我娘,我会不会死可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感到恐惧,想伸手抱紧我娘,可是却连手也抬不起来,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感觉到我娘的轻喊声也越来越远了。”
贝贝听到这里,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由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轻声道:“别说了。”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就在我陷入昏迷之前,我感觉到我的唇边有水滴落,我不管三七廿一就贪婪的吸吮起来后来我渐渐有了意识,问我娘这水哪里来的,怎么会带着血腥味我记得我娘当时还是笑着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