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白了,鬼怪喜怒无常那里有什么好坏之分?若都是好的,自然不会把我拖进灵异空间里来;若都是坏的,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总而言之,他既然有能力将我这样的人体再次困在这个黑漆漆的空间里,就说明八卦塔即便是倒了,他的鬼力也足够强大,强大到我和楼少鸿都难以还手。其实我也不是不能还手,只是现在腕上的银镯又黯淡了下来,没有琉璃长弓,我又变成了一开始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来。
唉,心焦啊!
“我杀这么多人,一方面是制作镇物,一方面也是为了把她的灵从我身体里逼出来。我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她一定会看不下去出来阻止我。我只是觉得她即便被仇恨熏红了眼睛,也或许对我还有一丝期盼……只是即便她出先,我到头来只会让她更恨我。就因为这条腰带……”
黑白两色交绕的腰带展现在眼前,结节的地方还坠着的两串细碎的银铃。
黑白的纸腰带?就和醉月楼纸人身上的那个腰带一样。
这个腰带在之前和李忠的地缚灵对决的时候还救过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是用白桑皮和黑檀皮做成的草纸腰带,天成的黑白两色可以代替鬼界无常行使权利。当然这种权利很有限,小妖小怪的到可以应付,用来对付蔓儿,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手用力将腰带握紧,露在手掌外的部分隐隐透出一些毛边。
难道已经断了?一般这样有代替鬼神行使权利的东西,叫做法器,法器破损意味着力量的回路被打断,丧失原本的力量。
这根腰带和我那根又有什么差别没有?如果是同一根,难道是因为我那次与他对决时弄坏的?
“我靠着这根无常腰带也不过是让她再无法附体……借着这个空隙,虽身死,却靠着她在我身体里残留的鬼力活了下来,用这根腰带束缚住了她,把她留在了四楼。因为虽然她理智,可是却听不进任何情谊的话,穷途末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感化她,只好用剩余的时间拆开六层原先的砖石,建起一个天窗。”话间,李忠收回凝视腰带的目光,转身在梦中向着二层的楼梯走去。
现在的他不是从前那个怨灵了,没有什么恐怖的气息弥漫在他周围,他只是一味的给我回忆那些过去,一双清瞳平静,不起涟漪。已经没有了后悔,带似乎口气中还透着一种奢望,一种他自知完全不会有可能实现的奢望。
我跟在他身后,顺利的走过一片片不断演变的楼层,看着二层的血液不断流往一层;又看着三层的地面慢慢干涸,由血色渐渐便会原本的大理石色;看着四层一块块石灰泥脱落露出里面的青黑色骨骼;最后在第五层通向第六层的地方,看着李淑蔓与李忠争执对峙的身影,一瞬即逝……
‘若硬要我说,夫君创造此阵,就如六层那独有的天窗一样,全都是因为爱……’李淑蔓的话在我与李忠慢慢走上六层的时候,回想起来,
天窗和爱?有什么关系呀?鬼姐姐,你们古代的调情方式很特别呀!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广寒之月汇聚西窗,无雨无烟婵娟几度……我把一切的话、一切她能看到的都藏在这个天窗里。日光升起,天窗却在阴处,她可以透过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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