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决的时候,顾秋月已是来到了他的身旁。
“刚才那几句,是你自己写的吗?”
韩无言连忙摇了摇头,他可不是那些厚颜无耻到,能够心安理得地拿古人诗词歌赋去装大文豪的人,他给自己打的标签,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在系统的照拂下,努力改变命运的普通人。
“那是谁写的?”顾秋月继续问道。
“曹子建!”韩无言的回答,简洁明了。
“曹子建?”顾秋月歪了歪脑袋,轻声问道:“曹子建是何方人士?你为什么会认识他?
据我所知,你在十岁之前,就已经拜入了卢阳剑派,而这些年里,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宗门,又是在哪里遇到这么一位才情上佳的人物?”
韩无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搪塞顾秋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解释关于曹子建这个人物。
“嗯?难不成曹子建这个人物,只是你杜撰的?而这几句,是你由心而发的?”顾秋月又问。
韩无言的脑子,几乎要死机了。
就在彻底死机前的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桥段,这个桥段,不但能够解释曹子建这个人,还能解释这几句话,更能解释自己的修为为什么能够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高歌猛进、破境无数。
韩无言故意露出一副缅怀的神色,缓声说道:“那是我在思过崖上待的第一晚。
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提着酒壶、挎着长剑,从天而降的男人。
那个男人,就叫做曹子建。
据他所说,他来自一个名叫大汉帝国的国度,而他的真实身份,是大汉帝国最有权势的世家,曹家的嫡次子。
不喜争名夺利的他,违背了对他饱含期待的父亲,也就是曹家家主的意愿,独自一人离开了大汉帝国,继而开始了流浪人间的生涯。
他说,他之所以在思过崖上停留,是觉得和我有缘。
那一夜,他与我对酒当歌,畅谈良久。
最后,他在离开之前,传授给我一套剑法,并劝我,要珍惜时光,好生修炼,莫要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
说到最后,身为讲故事的人,韩无言几乎都要分不清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满脸唏嘘意味地说道:“所以,自那日以后,我的修为便开始有所长进,我的剑法,也开始慢慢好了起来。”
“这些事,我本不愿告诉别人,但我今日若是不说的话,只怕是难以解释那几句话的由来......”
认真听完整个故事的顾秋月,不由自主地对那个御剑乘风来、有酒乐逍遥的曹子建,生起了浓浓的兴趣。
“曹...曹子建对吧?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顾秋月轻声问道。
韩无言摇了摇头,心想:“你该不会是想要找到他本人,当面对质吧?可惜哦,你就是天神下凡,也没有办法去认识一个早已经作古的人,更何况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顾秋月在韩无言摇头的瞬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再度恢复至从前那般清冷模样。
“你好好养病,再过一段时间,你体内的毒,就可以彻底地排出,到了那时,你的修为,就可以全部恢复了。”
韩无言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回思过崖!我要去见我妹妹,她见不到我,一定会很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