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伸手可及。
早晨的阳光从东方谢来,地上的一切似乎都笼罩金色的光辉之中。聂声趴在雕背,依然感觉劲风凛冽,他心怀大畅,不禁想道:“我何日能进阶入道期,自己可御器遨游天空呢?”。这狂风雕飞行高度大约四百丈左右,飞行速度大觉一个时辰一千里。而入道期的修士若是御器飞行的话,飞行高度也在四百丈左右,速度不低于每时辰一千里。
聂声只要轻拍狂风雕的脖子,它就知道调整飞行的方向。飞行了两个时辰后,他们降落在一小溪边休息了两个时辰继续出发,这样每日可飞行五千里,与飞遁法器下品疾风舟相当。过了三日,聂声离东陵山东陵院已不足五千里。他在天空中经常能看见飞行法器的踪迹,往地上看,偶尔也能发现在山中采药打猎的修士。
离东陵山越近,灵气越来越浓郁,山中的药材,妖兽品级都比较高,修士们趋之若鹜。不过经过一批又一批修士的收割,山中的入道期妖兽近乎绝迹,上品灵药材也很难发现了。就是如此,在这里采药猎妖兽,也比在灵气稀薄的地方收获大。
太阳在聂声的右边落下了山,将半个天空映成一片红色。聂声现在可以坐在雕背上欣赏风景了。头顶不远处的白云快速掠过,他的心情很好。在深山密林中跋涉了一年多时间,再过一夜半日,他终于要到了目的地——东陵院。
聂声似乎听到背后有猛禽的飞翔声,扭头一看,一只长翅雕正直追而来,已经离他不足两百丈!向后吹的劲风让聂声的听觉下降的许多,这长翅雕逼近了不到两百丈他才发觉。长翅雕上站着一青年,年近三十,白衫冠巾,衣袖飘飘.急切间聂声都未细看他的容貌。
那青年见聂声发现了他,暗自诧异,以前都是从后路逼近到五十丈才被发现,今日怎么一百多丈就被发现了。他喝道:“兀你个土鳖,也敢乘雕飞过我门派地盘?”,说话间又逼近了几十丈,这长翅雕飞行速度是狂风雕的两倍。白衫青年不待聂声回答,一捏法诀,一道蓝色剑影直奔聂声头部!
聂声暗叫:“这是什么法器?如此之快”,转念间,剑影离他不足十丈,他屈指发出一大火鸟,拐个弧线,击在剑影的脊部,剑影拐了一个角度,正穿过狂风雕煽动的翅膀,在前方拐个弯回到白衫青年的手里,是中品法器——蓝木剑!
这白衫青年能驱动中品法器,又没御器飞行,是个培元九品修士,不过这心地也忒歹毒,看聂声是个土包子,直接就下杀手,只为了杀人的刺激!
狂风雕一只翅膀被刺传,飙出一团鲜血,身子一斜,直往下坠,聂声从雕背上滑落,下坠的更快!
白衣青年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自语道:“四百丈,摔不死你?”他坐着雕乘风而去,门中美艳的师妹还在等他呢。他看见那狂风雕的两铁羽已丢失,暗暗有点失望,他也没兴趣看那被摔成肉饼的修士,他喜欢看的是师妹凹凸有致的胴.体。
片刻间,狂风雕和聂声下坠了两百丈,聂声心中问自己道:“这就要死了,我害怕吗?”他挺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这么镇静。
聂声看见旁边跟他一起坠落的狂风雕恢复了平衡,煽动两只翅膀正加速往下飞!奇怪了,它怎么往下飞?聂声想。
接着他就看见狂风雕斜飞了过来,想用背部接住聂声。
两百丈的下坠之力何其巨大,嘭的一声大响,狂风雕急坠十几丈。聂声又从它的背部滑落,拽断它背部一手的羽毛!
坠势稍缓,聂声见那狂风雕凄厉叫了声,奋力又飞了起来!
好机会!他正坠到雕的尾部,他伸手奋力抓住了雕爪!
狂风雕张开那翼展十丈的翅膀,稍缓下坠势,奋力滑翔而落!
‘嘭’的一声大响,溅起漫天的水花,一雕一人摔在了河里。聂声觉得他都碰到了有五丈水深的河床了。
他拖着狂风雕爬上了岸,坐在岸边,他发觉自己只有脚板和腿有点皮外伤外,其他的安然无恙,不禁暗自庆幸。他看了看狂风雕,只见它萎顿在地,翅膀的伤口已没有流血,他知道妖兽的自愈能力远远超过修士。
他摸了摸腰部的皮囊,那蟒肉干居然还在,赶紧喂给雕儿吃。狂风雕虽精神萎顿,看到是蟒肉,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聂声见狂风雕能吃能喝,也就放下心来,他的手不停的在它的颈部抚摸,轻声道:“雕儿,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