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上在场的人除了衙役都是明白人,早早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这却让他们始料未及,也有些措手不及,可要办的事总还是要办,因为不该收的钱却收了。
刘一民自然是很恼怒,因为林文给他找不痛快,中国的官僚是一群思维很奇怪的动物,在他们眼里,老百姓是该引颈就戮的,即便官府在坏,在混蛋,这老百姓也只能忍受着,别说反抗了就是连说都不能说,不只不能说就是心底想都不能想,总之一句话,朝廷永远是对的,即便偶尔有错,也不是老百姓能品评的,老百姓只能永远效忠于朝廷,永远做朝廷最忠实的犬羊,朝廷若是要宰杀,那老百姓只能成排的抬起头,所谓君要谁死,谁就的死,什么也别想。
刘一民当然认为林文应该乖乖的等死,如果可能的话心底还要怀着高兴去接受着。
不管盛世还是乱世,中国的老百姓的命运都是悲惨的。
刘一民阴测测的道“犯人可知污蔑他人是什么后果。”
林文朗声道“大人,草民并无半句虚言,草民所讲句句属实,当日此人来我牢中,曾经对草民说,此事全都是由他和他背后的主人一手操纵,说是草民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说,只要草民能够诬陷此事是草民的东家王德先生所主使,可帮草民脱罪。草民岂是个不识忠义的畜生,怎能为求自己而诬陷他人,何况这府库被盗之事于草民本无半点干系,怎可认下次等罪状。”
堂下的钱老三就事情突变至此,自己全无准备,而那林文再而三的指出自己便是那与盗府库有干系的人,心中怎能不大急,一时乱了方寸,面色涨红的叫道“死囚安敢诬陷我,大人此贼子满嘴胡言,定是大刑伺候的不够,要往死里面打,大人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只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刘一民不悦的道“本官问案不需要外人多言,尔等闭嘴,否则----”
钱老三一时忘形失言,此时清醒过来,知道这是在公堂上,可不能乱说话恼了大人,否则可没有好果子吃,忙低头不语,顿时汗流浃背。
刘一民虽然收了钱财,可也不是这钱老三可支使的,刘一民自认为是堂堂的朝廷命官,这钱老三是什么人,不过一商贾的家奴而已,狗一般的人物,平常自己若多和次等人说些话那也是丢了身份,怎能被此等人公然在公堂之上咆哮,还教自己办案,心中当然大怒,若不是看在其背后主子的份上,确切的说是其主子的主子份上,便要先收拾了他,
刘一民喝道“大胆死囚,你既说此人去牢中说出此等话,那何人为证?来啊,传监牢狱卒吴三。”
不多时,当日在牢中审讯拷打林文的狱卒头头吴三被招至,虽然和这吴三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林文还是才知道其叫什么。
刘一民道“吴三,这犯人在监期间可有人来看过。”
吴三忙道“回大人,因为是大案,所以并无人来探过。”
“那,你可识的此人。”刘一民手指着老实的钱老三。
吴三顺着自己的上司指向的方向看去,毫不犹豫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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