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真心里堵得慌。
赵家——
书房里灯火通明。
赵节坐在书案后,不争气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赵衡。
越想越气,狠狠的朝他扔了一本书。
连头发丝都没伤着。
赵节:“你耳朵塞驴毛了?我不让你动苑敏学!听不懂吗?”
赵衡不服气,“爹,是秦立没用,我让他办的事他没办成。”
“大哥也是,他多什么嘴?”
赵节拍着桌子,“还敢说你大哥?咱们家养的守卫是有定数的,你当我瞎,不知道人不见了?”
赵衡:“爹,反正苑敏学也没伤着,你不用怕,苑昶不敢来找咱们。”
赵节苦口婆心的,“儿啊,你怎么还看不清事实?”
“苑福宁是妹妹,隔着肚皮呢,朝她下手,苑昶不会和我们翻脸,但苑敏学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这不是动他的命脉吗?”
“明日挑两件趁手的东西,叫你大哥带着你,去苑家赔罪。”
赵衡:“赔罪?我不去。”
“爹,是苑福宁有错在先,要不是她上蹿下跳的非要调查容玉晓的事,至于惹出今天这么大摊子吗,要赔罪也是她来找我。”
赵节恼了,“叫你去你就去!”
“秦立是你的贴身小厮!是你吏房的书吏!”
“但凡换个旁人,都不至于怀疑到你我身上,事情也能有个转机,真是蠢货。”
他越看赵衡越烦,“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赵衡被他一激,也不跪了,拂开袍子站起来,叉着腰百般不服。
“爹,你就看着吧,我今天这一手虽然没要了苑敏学的命,但是能镇住苑家,她肯定是不敢再往下查了。”
“再说大哥是在徐庄堵住苑福宁的,她要去查什么,咱们都清楚。”
他哼了一声,“要是把俞长君的破事也捅出来,那才是真捅破天呢。”
“一个崽子算什么。”
俞长君三个字,就像一声闷钟敲在赵节的心里。
他揉了揉额头。
赵节今年四十有五,年轻的时候是个清俊后生,现在老了沉稳不少,眉间生出不少白发,但也算个帅老头。
赵衡悄悄问道,“爹,你与杨舒杨同知,就只有门生之谊?”
赵节:“不然呢?”
赵衡表情有点奇怪,想说又不敢说,最后摇摇头。
一看儿子这鬼样,赵节气不打一出来。
又扔了一本书。
赵节:“滚出去!”
赵衡撇撇嘴,没敢在说什么,拱拱手往后撤,关上书房大门之后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外面正下着细细的小雪。
赵循从长廊的另一侧疾步匆匆的过来。
赵衡:“大哥?”
他三两步跑过去,笑道,“一天不见大哥人影,你那边情况如何?”
一见他,赵循紧绷着的脸微微有几分放松,五官动了动才挤出笑意。
“你小子,又给爹找麻烦了是不是?”
赵衡:“哥,怎么能如此说你的好弟弟,为了让苑福宁闭嘴,我可是把最趁手的小厮都搭进去了。”
他不高兴的噘着嘴。
赵循看了看书房的门:“爹生气了?”
赵衡无所谓的嗯了一声。
赵循点了点他,“你啊,回屋子里歇着去,没事别来惹爹心烦。”
他刚要绕过弟弟,又被拽住袖子。
赵衡:“好大哥,为了苑福宁这破事我可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得补补呢。”
赵循无奈的看着他。
“你又要去春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