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上都是血,疼的黑衣人握着肘弯直在地上打滚。
容毓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
又狠狠踩在伤口。
容毓:“我问话,你点头或摇头。”
“你是容家的人?”
黑衣人只是怒视他。
“蒙家的?”
黑衣人依旧没动。
“那就是赵家的。”
黑衣人瞳孔微微一缩,依旧没动。
细小的变化被容毓抓了个正着,他了然的点点头,抄起匕首,用刀把狠狠击在太阳穴上。
黑衣人晕了过去。
他站了起来,“回城之后,我要见白明珠。”
木冬颔首。
还没等他回话,容毓忽然身子一软搭在他的胳膊上,他手忙脚乱的扶住。
“爷,你怎么了?!”
容毓食指搭在唇边,“嘘。”
远处,急促马蹄声传了过来,木冬眯着眼睛看去,领头的是苑福宁。
她身后还有十几个容家的护卫。
苑福宁几乎是从马上冲下来飞奔到容毓的身边。
他身上都是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扶哪里好。
苑福宁:“你怎么样?”
“容毓?”
容毓靠在木冬的身上,虚弱的抬起头,朝她抿嘴一笑。
“放心。”
声音极其轻。
陈少卿急匆匆的打后面而来,扫了一眼战场,倒是不慌了。
指挥着护卫把容毓抬上马车,叫福宁端着烛台照亮,他拿起拿剪刀三两下就把容毓袖口的衣裳剪开了。
背后一凉,容毓一惊,反手就要护着。
然后被苑福宁拽住。
福宁:“你别动,让陈大夫看看。”
容毓有些不好意思。
漏了半个肩膀。
陈少卿借着烛台光亮细细看过,然后一愣,“你这也..”
没啥事啊...
容毓朝他飞了个眼刀。
陈少卿咳嗽一声:“外伤倒还好,主要是筋骨。”
心里直骂,老子是你追姑娘的工具是吧?
苑福宁蹙着眉头,“他伤在了筋骨?”
陈少卿握住他的右手腕,往上一抬,再松手,容毓的手吧嗒落了下来。
“你看,筋骨无力,得养一段时间。”
他撸起袖子,“苑姑娘靠后,我来给他行针。”
他摊开银针包,选了最大最粗的一个,在容毓眼前浇酒消毒。
“疼就是好现象,别忍着。”
不等容毓反抗,他认准穴位扎了下去。
容毓登时出了一层冷汗。
陈少卿:“疼吗?”
容毓点头。
陈少卿很满意,“疼就对了,治病呢。”
容毓眼神质问他:你干什么?
陈少卿很无辜:你不是装病吗,我帮你装的像一点。
容毓:拔掉!
陈少卿:刚才那波刺杀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他捻着针头,慢慢运针,容毓额间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看的福宁揪心极了。
陈少卿歪着脑袋笑着看容毓:说实话。
容毓摇头。
陈少卿挑了挑眉。
他猜错了?真有人刺杀?
银针拔出来的瞬间,容毓闷哼一声,无力的靠着车壁。
福宁拿着帕子,轻轻的帮他擦着额头的汗。
她离他很近。
能看见脸上细微的小绒毛。
容毓忽然觉得...
陈少卿这一针扎得好啊。
陈少卿在后面翻了个白眼:请我吃饭!
等擦过了汗,苑福宁也没靠后,光明正大学着陈少卿的包扎手法,看容毓被一圈一圈的缠得像个蚕蛹。
最后还给右手打了个绷带系在脖子上。
陈少卿咳嗽一声:“我去看看木冬。”
车里只留两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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