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见人要走,容毓连忙赶去拦着,大腿撞上椅子背都顾不得。
“姑娘,马上宵禁了,你赶不回去,不如在这歇一晚上吧。”
他很真诚。
苑福宁警告他:“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我死了,明儿..”
容毓接话,“明天容家杀人的消息就会传遍扶州,我知道。”
苑福宁又看了他一眼,这小四爷虽然不怎么受夫人待见,但还算有眼力见。
容毓趁热打铁:“杜雪儿的字迹,马上也给姑娘送过去。”
苑福宁冷哼了一声。
心虚了吧,就说他们家必定有鬼。
容毓:“木冬。”
黑衣服小子又从门口蹿了出来,示意福宁跟她走。
小院离得不远,出花厅往西五十步就到。
木冬长得圆头圆脑的,一声不吭手脚麻利,开了炭炉拢好火,放下厚重的挡风帘。
木冬:“我就守在门外。”
福宁从腰包里摸出两颗银豆,琢磨半天又揣起来一个,银豆也挺贵呢。
“天冷,辛苦你再跑一趟,尽快把杜雪儿的字迹取来。”
木冬看都没看,就盯着地面。
“取东西的人已经去了。”
说完转头出去,影子映在窗上,还真守在门外,一动也不动。
苑福宁:“你不必守着,歇去吧。”
木冬不动。
人如其名,木头一样。
算了,劝不动,冻着吧。
她坐在八仙桌边,烛火明明灭灭映了一地的影子,开始重新盘逻辑。
这件事有许多疑点。
头一条,容玉晓人都疯了,杨同知怎么会同意把杜雪儿赶走呢,到底是杨同知要赶人,还是容玉晓要赶人?
再一条,如果她金蝉脱壳只为报复,那无论是因为世仇还是感情,嫂子梅玥都不该全然不知。
又一条,容玉晓不出门不去药铺,毒药从何而来?如果是被人操纵的,那她身后又站着谁?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拿起茶盅抿了半口,然后眉头微微挑起。
她不喝外面的茶。
这壶居然是温水。
半口水还含在口里,门外突然桄榔一声。
木冬的身影骤然翻上房顶,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刀剑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