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领兵三万,平高垒,填深沟,开始向桓齮所部秦军攻击前进。其余诸军,整装待令,以备调用。
傅言喜出望外,当即越众而出,高声接令。
赵军大将都知道桓齮所部被困将近二十余日,如今已经不堪一战,先下大将军发令进攻,如果能担当攻击主力,那可是人头滚滚,军功无限呀!
听见派了傅言为前锋,诸将都是羡慕至极,恨不得把傅言一脚踹倒,直接将大令给抢了过来。
公子嘉坐在庞煖一侧,看着众将都是踊跃,很是高兴,笑着对庞煖道:“大将军,桓齮所部被困这些日子,粮草尽绝,士卒当无战心,或可招降之。”
庞煖呵呵一笑,摆摆手道:“秦军强横,一向心轻诸侯之军,虽然困窘,未必肯降。”“况且秦赵数战,彼此仇怨甚深,前有白起杀我长平四十万降卒,秦军即便欲降,也定有顾忌。”
“莫如临之以军威,令其胆寒丧魄,知无生路,再徐图招之!”
公子嘉点点头,不再多言,庞煖见众将再无异议,虽散了会议,着令众将各自前去准备。
十一月十四日,赵军傅言部三万精锐,自北开始进击。
桓齮部秦军后卫,虽有深沟、高垒为凭,但在赵军如飞羽箭的打击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赵军从从容容的填平深沟,几乎是毫无障碍的就冲击了秦军高垒。
秦军将士虽勇,但只能凭手中长兵短剑顽强抵抗,虽然也给赵军造成些障碍,但毕竟赵军在弓弩掩护之下的冲锋更占优势,加上秦军的士卒都是饿的头晕眼花,不过是凭一股血气勉强支撑,没过多久,已在营垒之上立脚不住,被赵军赶了下去。
一日之间,秦军死伤五千余众,连丢三道沟垒,后退五里,就连后军校尉都死在赵军箭下。
桓齮自前军奔回后面,亲自指挥大军抵挡赵军的冲击。饶是如此,仍然在第二日,又被赵军杀退十余里,弃尸近万。
桓齮和秦军上下都已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桓齮下令,将所有残余的军粮和马肉尽数拿出,让全军将士尽可能饱餐一顿,以迎接最后的一战。
桓齮呆呆的坐在大帐之中,面前摆着一碗米饭和几块烧烤好的马肉,桓齮却丝毫没有动一动的心思。
今日一战,桓齮已经知道,虽然手下还有四万多人马,但对于养精蓄锐的赵军来说,实在是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一支饿的打晃的秦军,一支徒剩下弓弩却无羽箭可用,只靠长兵短剑近搏的秦军,在武装到牙齿的赵军面前,几乎就是只有被屠杀的命。
败亡就在眼前!
自己身死也就罢了,毕竟将军死于战阵,也算死得其所,况且这次乃是自己过于自信,中了赵军的诡计,死了也算是报应!
可怜手下这数万将卒何辜,竟也要陪葬在这荒山野沟之中。
桓齮望着帐中的烛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事已至此,死就死吧!
桓齮起身,走出帐外,冰冷的寒风扑面而来,桓齮看着远远近近的大小军帐,伸手紧紧斗篷,这天,怕也要是和秦军作对,马上也就该下雪了吧?
桓齮带着卫士,在营中巡视一遍,各营之中,除了奉令值守的军卒,还勉强站着之外,其余所有的人,都已早早进入帐篷中歇息,一来取暖,二来躺着不动,也好让晚上稍微多吃了一点的肚子能多饱一会。
遥观远处赵军的营火,和这边的死气沉沉,桓齮恨恨的一跺脚,掉头径自回了大帐,不管了,看明日厮杀吧!
不料,第二日赵军竟然只是固守,并未进攻。
桓齮又是庆幸,又是懊悔,庆幸的是大军又熬过了一日,懊悔的是,昨日已经将军粮全部耗尽,明日就没有任何吃的了,早知如此,莫如留到今日一部分!
桓齮不知道赵军意图,又不敢主动攻击赵军去送死,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这一日晚间,赵军使者来到了秦军营地,求见桓齮。
桓齮当然知道赵军使者来意,只是卫士传报,使者自称乃是将军故人,桓齮心中疑惑,这才勉强吩咐让使者进见。
待见到使者,桓齮却是大吃一惊,问道:“阁下不是燕太子的宾客么,怎么会是赵军使者?”
贯高微微一笑,道:“怎么,将军这仗打了这久,难道还不知是中了燕赵合谋之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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