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子嘉询问到底是哪一部赵军夺占了橑阳,截断了桓齮的退路,庞煖显得相当的得意,笑道:“将军扈辄!”
公子嘉很是奇怪,自橑阳到阏与,不过仅有一条路,此路两侧,都是大山险壑,并无道路,桓齮自涅城进兵,夺取橑阳之后,一直紧追赵军不舍,扈辄又从哪里绕到了桓齮背后,进入的橑阳?
庞煖嘿嘿一笑,指着岸上的地图,道:“公子请看,从橑阳到阏与,两侧都是险要之处,无可通行。如能将秦军大队兵马堵在这里,两头深沟壁垒,不用打,困上一个月,秦兵除了乖乖投降,还能逃出升天么?”
“公子,老夫实地踏勘,这里有一个山谷,纵长有五里之遥,切面向东北,秦军追逐我军,势必顾不得深入,老夫令扈辄率步卒精兵三万,预先进入此谷,然后令橑阳弃城,诱桓齮追击到阏与城下,因我军有一万援兵接应橑阳败军,桓齮以为我军上党援兵不多,要一鼓作气拿下阏与。哪里能想到我在他后面伏下大军。”
“扈辄按我的军令,十九日突出山谷,率军偷袭橑阳。不但截断秦军后路,更把橑阳的粮草辎重夺下。可笑桓齮毫不知情,竟然还在阏与强攻我主力驻守之处!”
“如今桓齮当是已知橑阳失守,回军去夺橑阳了。”
“我已令大军追击二十里,择山谷险要狭窄之处,深挖沟,高筑垒,坚守不战,嘿嘿,桓齮这次想逃出去,只怕难了!”
公子嘉看着地图,果然这图上,自橑阳到阏与,只有一条山谷之路,想到秦军八九万精锐就困在其中,公子嘉也是大为兴奋,拍掌笑道:“大将军果然妙计!即将进入隆冬,桓齮身处这荒山野沟,没有后勤辎重,求战不得,求退不能,嘿嘿,秦军这次大败定矣!”
庞煖舍了邺地九城,又舍了上党南部三城,为的就是要痛击秦军,如今计策得售,自然也是得意,听公子嘉夸赞,庞煖也是抚着胡须微笑不语,坦然受之。
公子嘉高兴之后,又再图上看了半天,突然产生了一丝担忧,问道:“大将军,扈将军只有三万步卒,虽是精兵,但前有桓齮大军拼死冲击突围,势必压力不小,万一上党秦军集兵来援,前后夹击,万一被桓齮逃了出去,岂不是糟糕!”
庞煖哈哈大笑,道:“公子尽管高枕无忧就是!”
“我自中山起兵之时,派了毛勒、黄威,率军四万南下武安,又调赵葱为主将,自滏口陉西上,突入上党。”
“桓齮率大军进击,上党之地,绝不会留太多的兵马驻守上党各城,赵葱四万大军,趁虚而入,定可逼的各城上党秦军婴城自守。只要赵葱重夺襄垣,即可与扈辄前后呼应。上党秦军想救桓齮,没那么容易!”
公子嘉听庞煖这样说,心中大定,赞道:“大将军算无遗策,嘉佩服之至!”
庞煖心里也甚是高兴,问道:“公子自中山过来,可有邯郸漳水一线消息?”
公子嘉摇摇头,道:“一路行来,并未见邯郸消息,漳水长城,我军防守颇严,料秦军也难以突破,就算秦军攻入,邯郸城高人众,也不妨事,只要这里吃掉桓齮,王翦的兵马就算得胜,只要打不破邯郸,到时候也只能退回原地!”
庞煖点点头,看到公子嘉风尘仆仆,颇有劳累之色,遂给公子嘉安置了歇息之处,请公子嘉先去休息。
公子嘉数日行军辛苦,一直担心上党战局,如今胜利在望,心里一松,还真觉得颇为劳累,也不客气,径自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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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嘉是轻松了,但无论是被围的桓齮,还是截断后路的扈辄,眼下可都是紧张的很!
扈辄十九日晚间偷袭橑阳,实在是顺利无比。
桓齮留在橑阳的那位校尉,当然知道橑阳城的重要性,这里不但是大军的后路,更可喜的是,橑阳城内,还留有赵军不少的粮草、箭支、兵甲等辎重。
大军行进,随军也就带了半月的粮草,需要后面不断的运输供给,橑阳城内的粮草,足够大军一月之用,可是要省不少的人力物力。
清点库藏,安顿伤兵,这几日很是让校尉操了不少的心,更主要的,还要想法征召牲畜和人夫,为将军输运粮草辎重。
他觉得,将军之所以把自己留在这里,就是觉得自己精明强干,文武全才,能够将这些许杂务打点的头头是道,至于防守,那不过是说说而已,前有大军,后面是自家上党大后方,只要城中庶民百姓不起乱,那里还需要什么镇守呢!
为了能多运点辎重,校尉只留下了四百多人看守城池,自己亲自带了八百多军兵,监督着民夫牲畜,为大军输送辎重。
所以,当扈辄的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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