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利益团体中划出一块利益来重新的分配,这怎么可能获得处于执行地位的既有利益者的赞成呢?有阻力,有难处才是正常的,没有阻力才是不正常的。
有这么一位好上司搭档,范增虽能大展手脚,但也辛苦的很,两人的合作至今也还很愉快。令范增头痛的就是各级官吏和各地的世卿阻挠和不理解。
好在目前的革新,还主要是集中在兴农,兴工和军事等几个狭窄的领域,波及面还比较小,贵族官吏的反弹还不算太大。
但就这些事务的处理,已经让范增忙的要命了。
大王有召,范增和鞠武不知道什么事,简单收拾了一下,联袂前来参见燕王。
行礼参见以后,范增拱手问道:“大王见召,不知有何事吩咐?”
燕王喜坐在几后,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喜道:“鞠卿,范卿,此乃太子所奏,你们看看。”
殿中谒者上前捧了竹简,拿下来给鞠卿摊在几上,鞠卿看罢,面色一喜,收起卷册,递给范增,范增接过来细看,乃是太子奏报赵国公子嘉前往武阳城等事。范增略略沉吟,笑着拱手道:“臣贺喜大王,恭喜大王,太子之计得售,我燕国年内无外侵之忧矣!”
燕王喜笑道:“范卿说的差了,要按此大战规模,只怕两年之内,赵国不敢与我撤约了!”
郦生在侧呵呵笑道:“太子在两强之间设计筹谋,使我大燕两年无外敌之扰,可见大王往日教导有方,方能成此英才卓越之太子,有子如此,不但是大王之福,更是大燕百万臣民之福也!”
郦生说话诙谐有趣,燕王喜很是喜欢,郦生自从赵国回来,留他为上大夫。随侍身边以备顾问。
郦生本就多才,太子敲定各项革新之政,郦生又多所参与,熟知内情。范增刚正不阿,即便和燕王喜讨论国政,也从来是持正不让半分,还多亏了郦生利用随侍大王的便宜,常对燕王委婉开解,为范增缓颊。也全赖有这样一个人在其中周旋,燕王和范增二人才能合作无间,不至于发生误会。
郦生刚才这话,先夸太子,后赞大王,燕王喜怎么会不爱听,连连摆手笑道:“郦卿不可阿谀!太子年幼,能有一见之得,还是赖卿等大贤在旁襄助之功.”
“秦赵之战将起,实乃我燕之大利也。我看太子并未奏明我大燕该当如何行事,不知诸卿可有良策?”
临机决断,并非鞠武之长,所以鞠武听了燕王的话,一面慢慢琢磨太子所说的事,一面看向范增。
范增和郦生,当时都是筹划此事的人,大原则当然知道,但真到了两强开始行动,燕国该怎么应付,只能是临机处置。如今太子奏章之中,太子没说后面的具体行动,可见太子有些事还在筹划当中,并未想的完全。
范增一拱手,肃然道:“大王有问,臣不敢不言!”
“秦赵欲战,公子嘉北上到下都,乃是为了取信于燕,好燕赵联合做局以诱秦。”
“既要诱秦,燕赵之间虽不至于真刀实枪的对阵,也总要摆摆样子。以臣之间,待秋收已毕,如赵军开始征召士卒,准备粮草辎重,我大燕亦当在中都、下都广征士卒,整合兵马以示备战!”
“据臣所知,太子在下都委尉僚等为整兵官,操练整顿兵马,甚是见效。我燕既然征召士卒,应付赵国之事,不如就以太子为统军之帅。一来重太子之威,二来也让太子能趁士卒集结之机,大操兵马,整顿军事,以备有用!”
“此次之事,两国大兵数十万相对,虽是做局诱敌,但庶民不知,未免人心扰动。大王可赋太子征讨全权,令太子专司南面之事,中枢一概不予干涉。大王和臣等,则坐镇蓟城稳定大局,全力推进国政革新。毕竟赖敌不攻,莫如自强,令敌不敢攻!”
郦生拍掌赞道:“亚相之言得之矣!太子整军习武者,正为令敌不敢攻也,臣料太子必有奇计,欲在秦赵之间更取其利,此时不言者,当是时机未到也。天下之亲,莫过父子,臣威之重,莫过太子!大王如能以两都之兵,任太子调用,臣料太子定不负大王厚望也!”
赵军既然前来,虽是做局,但此乃秘事,只有这些重臣知道一二,朝野之间,人心浮动不安当然是有的,如果明授太子掌两都之兵以御赵。一则可稳定臣民之心,二则将来赵兵退去,太子等于是大大的军功在身,对太子获得臣民拥护肯定是好事,同时外事的胜利,也增加了朝中推行新政的力度。
燕王喜看到了这个好处,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怎么这白来的军功让太子去拿总好过给那个宗室、大臣。
燕王喜正色道:“既然两位爱卿一力保荐,那就以太子为大将军,兼属下都守事。两都兵马钱粮和秦赵诸侯间事等事,悉有太子制之,寡人不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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