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日之事,不由莞尔,轻道:“昨日小女子无状,太子勿怪。”
姬丹看李瑛,一进一退,举止优雅,顾盼之间更是风波流转,早已醉了一半,见李瑛致歉,急忙笑道:“原是姬丹唐突,岂有怪小姐之理!”
李瑛又谢过了姬丹赠赋,这才转身,给司马尚行礼。司马尚笑道:“瑛儿,你还是依平日那样素素淡淡的就好”
李瑛一愣,笑问:“这又是为何?”
司马尚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如此装扮,我怕将军府虽大,可也容不下代北三郡所有的才俊齐来。”
李瑛听了,不由微微一笑,柔声道:“叔父说笑了。将军府容不下,正好放到家父大营,如今战事频繁,军中可不正缺人手?”
司马尚用手点指,笑道:“果然好手段,如此,怕头痛的是将军。”
李牧在旁,也插话道:“无妨,无妨。我可拜洪贤侄为其将。”
司马洪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道:“罢了,将军军纪森严,我可不敢自找苦吃领那一般子弟兵。适才瑛妹谢太子赠赋,不知所作为何,可否让洪一睹太子高才?”
李瑛脸红了一红,轻道:“大兄要看,瑛岂敢自私,请大兄稍后,瑛儿告退。”
说着,又向姬丹别过,这才转身去了。
司马洪大是奇怪,往日李瑛来见,虽也是彬彬有礼,仪态娴雅,但落落大方,言语爽利,秀美中时有一股英气逼人,何以今日这燕太子在座,李瑛却时有羞涩之状,全然一副小女子娇媚之态。
李瑛一去不回,却有一个侍女,捧了一副白锦送了上来,李牧接过,展开送到司马尚面前。司马尚认得是李瑛笔迹,刚看完二百来字,司马尚不由击几叫好。对姬丹拱手为礼:“太子好文采,单凭此赋,太子亦可名传千古矣
姬丹赶紧客气:“岂敢,岂敢,昨日唐突佳人,只好依此赔罪,却是让将军见笑了”
司马洪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白锦,低头细看许久,心里对姬丹的文采敏思,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细查其意,也有点不是滋味:姬丹见了李瑛如此佳人,动心爱慕,那是理所应当。可怎么看李瑛,好像也有点心有戚戚的样子。
司马洪心里琢磨,脸上赞赏之意却是越来越浓,这绝妙好词,不管怎样,那也是送给瑛妹的,足显我赵国人物。至于婚事,可要好好问问两位兄弟,决不能草草而定,误了瑛妹终身。
司马尚对李牧道:“太子这赋,果然是妙不可言,尚定要抄录一份,也好细细品读。”说着,唤过从人抄录。
从人取出刀笔,正要摹写,司马尚斥道:“好不晓事,如此佳作,岂可用你那笨刀漏简。取白绢来。”
李牧赶紧令侍女又送来一副白绢,那从人跪坐几前,用心摹写一遍,最后的十几个字,更是照猫画虎的临了上去。
司马尚又问起这些字样,李牧说了来历。司马尚父子更是吃惊不已,对姬丹才学深为敬畏,就连李嘉李恪看着姬丹也顺眼了很多。
李牧传了饭,宾主各自用了,司马尚父子这才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