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羌瘣二更到了城下,城上守卒早已知道这是大王自统大军到来,有的趁夜跑开,有的则直接下去,打开了城门。城内情况不明,羌瘣也不轻进,就将军马在城门处扎住。牢牢的占住了进城通道。
嬴政接到王陵和羌瘣的奏章,打开看时,微微一怔,此时吕不韦和昌平君在侧,嬴政让谒者将奏章递给吕不韦,道:“相国,此乃王卿和羌瘣将军所奏。仲父和昌平君看看,该如何回复。”
吕不韦拿过奏章,略略一扫,已知其意,随递给昌平君,昌平君看了一遍,放下奏章,笑道:“军机瞬息万变,两位将军所行,虽不合大王旨意,却大有道理!”
吕不韦捻着胡须,也道:“临机决断,当行即行,臣恭喜大王有如此良将!”
嬴政心中,刚看了奏章,虽知道两位大将所为,确有道理,但还真有些不高兴,毕竟两人是把自己刚传下的诏旨给放在了一边。
这两位相臣一说,嬴政心里也想了过来,当即笑道:“正是如此,羌瘣不但忠心,亦深晓兵机,真是难得良将!”
“拟诏,赐羌瘣钱十万、王陵钱六万,其余有功将士,待战后一并奖赏。”
身边的大夫,立刻写下诏旨,嬴政看过,让相国和御史大夫签了画押,自己用印,当即派人送往王陵和羌瘣处宣读。
昌平君向大王拱手执礼,道:“大王,国尉那里兵不过两千,溃军甚多,只怕看不过来,臣愿押一些粮草去国尉那里,如有不谐,也助帮国尉一臂之力。”
嬴政想了想,道:“如此也好,卿多费心!”
熊启忙起身,行礼,道:“不敢,此乃臣份内之事!”说罢,辞了但为何相国,带了二百卫士,押了一些粮草,直奔王陵屯兵之处。
昌平君到了前营,只见这溃军在警戒圈内,都已排成队伍,一队队的坐在地上,中间点着篝火,有的在吃饭,有的则开始互相靠着打盹。
王陵接着昌平君,大喜过望,道:“我这里粮草还真是不够,只是那些溃军,也知道来的仓促,这才都忍了等着。”
“君侯既来此,那这宗子军,暂时交给你了指挥吧!”
昌平君奇道:“交给我,你去哪里?”
王陵一指警戒圈内,道:“这些军卒,只怕心中还有疑虑,这里交给君侯,老夫么,既然大王先赏了那么多,那就凭着这张老脸,到营内和他们一块过一夜好了。”
昌平君聪明的很,一听就明白了当即道:“老大人真是好胆略!”
王陵并不在意夸奖,交了兵符印信,立刻带了一辆双马战车,有两个卫士陪着,直接进营,在溃军中,随便点了二十个面相雄武的军士,吩咐他们今日为自己值守。说完,老大人就拿用车中被褥,在身上一盖,不多久,鼾声大起,睡起觉来。
王陵如此做派,溃军将卒都看在眼里,这下彻底放心了,国尉大人如此信的过溃军,那说明真不把他们当叛臣看待。看来阵前大王诏旨,却是真心赦免自己的附逆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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