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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丹见鞠成急劝,不由笑了,道:“谁说我要做商贾之事呀?”
鞠成正色道:“适才太子不是说要狠狠赚一笔钱?”
姬丹摆摆手道:“赚钱是赚钱,我可不是做买卖,而是人家要送钱给我,我还意思不收?”
鞠成那肯相信,道;“太子如今在秦国,虽是赐婚宗室,又赐了封君,可还不过是质子而已,无权无势,谁肯主动送钱给太子!”
鞠成如此认真,姬丹嘿然一笑,道:“鞠卿放心就是,我说不做买卖就是不做买卖,你难道没听说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鞠成一向稳重,这等好事,自是不信,还要再说,姬丹道:“罢了,罢了,你随我这久,我岂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你且去准备就是了,待你看到不妥再谏也不迟呀!”
姬丹话说到这,鞠成虽是不情愿,还是下去准备。到底是心里不放心,他知道范增如今总管府中上下,姬丹对范增极为敬重。自己跟随姬丹日久,亲则是亲,但目前却没范增说话顶事。因此去找范增讨主意。
范增和尉缭正在房里说话。如今府中,凡是有头有脸的宾客,都在房里放着王孙椅和高桌,两人坐在王孙椅上,正依着桌子碰头商量。见鞠成过来,忙让了座,鞠成也不隐瞒,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
范增琢磨了一下,问尉缭:“你怎么看?”
尉缭笑笑,道:“鞠大夫是关心则乱!据我看来,太子做事虽时有意外之法,但从未行差踏错?如今搞出了燕玉羹,正在兴头上,想必太子是有了什么新鲜主意。定非大事,否则太子早找我们商议了。”
范增点点头,道:“尉大夫所说正是!鞠大父就按太子所说去做,料无大碍!”
鞠成听两人这么说,想想也是,遂告辞二人,自去办理。
到了次日,赢玉早早来到燕丹府上,那些门房,都已知道这乃是未来的女主人,自然殷勤的很,一边领进,一边让人飞跑着去通知太子。
到了大堂外,姬丹正迎候在阶下,看赢玉今日打扮,一身翠绿绣花楚服长袍,腰中花带,上面系了几件玉饰,一侧拴个红色小香囊,外罩一见黑色穿金的毛披风。姬丹指指披风,笑道:“怎么今日穿这么一件?颜色未免太重!”
赢玉笑笑,道:“已经要走,娘亲见今日天气寒冷,非要给我披上,这还是娘亲的。”
姬丹一面陪着赢玉往里走,一面吩咐身边的侍女:“去将昨日从库里拿出来的红锦紫貂裘取来。”
两人到了堂内,大堂内炭火熊熊,正烧的旺,姬丹为赢玉解下披风,赢玉含羞带笑,任姬丹伺候。片刻功夫,侍女捧一件大衣服过来,赢玉伸手取过来,抖开细看,外面乃是一色大红锦罩面,上面带了一个风帽,衣边帽前均镶了一圈白狐皮,里面是俱是取自幼年初冬小貂的背皮拼成,取材拼接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毛绒长短顺逆,毫无二致,如同天然长成一般,毛色乃是紫红,摸上去又滑又暖,极是惬意。
赢玉虽出身大家,也未曾见过如此好的皮毛,又是姬丹拿出来的,当下喜欢的了不得。姬丹拿过紫貂裘,抖开给赢玉披上系好,将又将风帽戴上。后退两步打量,紫貂裘长及脚踝,红衣白狐毛边,更衬的赢玉齿白唇红,粉面如春,姬丹喝一声彩,笑道:“这件衣服,正该是玉儿用才行!”
自昨日见面,燕丹就是玉儿玉儿的叫着,赢玉初时还有些害羞不惯,到后来已是越来越觉得亲切,见姬丹喝彩,赢玉不由红上脸来,低声道:“这太贵重了,玉儿可不敢要!”
姬丹知道赢玉喜欢,一摆手,大声笑道:“有什么不敢,你我分什么彼此,我的就是你的!”
赢玉低头,半晌才到:“如此,多谢太子”
姬丹一听,不由一乐,凑近赢玉,低声笑道:“以后不许叫太子,太生分!”
赢玉声音低低的,道:“那叫什么?”
姬丹心道,叫丹哥多好,不过想一想,也不能太过轻肆,遂道:“这样好了,以后你就称我大兄就是了。”
赢玉笑着应了,道:“如此,多谢大兄”
姬丹见玉人可意,不由哈哈大笑,高兴非常。当即领了玉儿,来在前院门外。
门前五辆车马,都是驷马大车,前面乃是燕丹素常所用暖车,鞠成亲自盛装驾车,中间一辆车上,乃是放了两个大釜,外面用羊皮围着,一个木制食盒,俩个侍女在车内收拾,其余各车,上面乃是一班姬丹侍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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