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路那么长,沈修沅不能再让他这么熬下去了。
“怎么了?”沈母问,“是不是你身体出问题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少抽烟少喝酒少熬夜,你本来就遗传了你爸的毛病,还不知道平常多注意一点儿,你要是出什么事,你让妈怎么办?”
沈母措辞愈发严厉,沈修沅没打断,父亲因为熬夜导致心跳加速晕过几次,最严重的一次直接进了IcU,病危通知书都下了,是母亲签的字。自那次后,母亲时不时就要提醒两句。
沈修沅知道她的担心,平常能不喝酒就不喝酒,抽烟更是出国后,实在熬不住才学会的,也不会多抽,一周最多一盒。
等沈母说累了,沈修沅才重新开口:“不是我,池愿烟抽得厉害,我怕他生病。”
“……”
沈母一阵头疼,“不是让你别去招惹人家孩子?修沅,你当初做得不道德,不该再打扰他了。池愿是个好孩子,咱们不能害了他。”
“我知道。”
他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到头来,还是害了池愿。
“但我做不到了。”沈修沅说。
“什么?”
“我做不到不去招惹他。”知晓池愿过的不痛快,沈修沅再也放不下,他要把他的宝贝放进洞穴里,一辈子看着护着。
池愿想做什么就去做,左右都有他能兜底。池愿想什么时候接受他就什么时候接受他,他这辈子都心甘情愿搭给池愿了。
他现在能护池愿周全,抱全父母晚年,他要池愿岁岁无虞,年年安康。要自己护此一人,岁岁年年,再不松手。
沈修沅笑了笑,对父母说:“你们要多个儿婿了。”
沈母的手机落在地上,好一阵子才被沈父捡起来。
沈父语气深沉:“你妈被你吓得坐着一动不动。”
“就是跟你们说一声。”沈修沅轻松道,“我还没追到手,可以等我带他回家的时候再震惊。”
这下沈父也沉默了。
沈母清楚看见沈父的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废物。”
连喜欢的人都追不到手,可不是废物吗?
沈母不乐意他骂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儿子,劈手夺走手机,一脚将沈父踹下床,嗓音藏不住担忧:“还没追到手,是不是池愿那孩子不愿意接受你?你说你,当初非要搞得大家都不痛快,这下好了,只能哭着把那么大一宝贝追回来了吧?”
“宝贝都得追很久。”
沈修沅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声音拔高些许,像是特意说给谁听。
“我乐意追,您儿婿值得。”
沈父颤颤巍巍从床底爬起来,还不忘了鼻孔出气,“哼。”
沈母又给了他一脚。
“你说池愿抽烟厉害。”沈母问,“他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好?”
能好吗?不过生日,不过节假日,忙得团团转,竖起的每根刺看起来是为了扎人,其实就是为了自保。
小刺猬一样。
看着凶,哄一哄亲一亲,又会把肚皮露出来让人摸。
但真用“不好”这个词,似乎又否定了池愿五年的成就。
海城偌大的集团,是池愿的荣誉,是他费心血铸就的勋章。
所以,沈修沅只是说:“他把自己活成了很厉害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