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醉了很不听话,路上颠簸,沈修沅怕他难受,将自己当做靠枕,让池愿安稳躺在他的怀里。
但池愿不领情,他一会儿碰碰沈修沅的手指,一会儿碰碰沈修沅的眉毛,碰了之后还嘿嘿嘿傻笑,直把沈修沅搅和得没脾气。
像是要把这五年的份儿都碰回来一样,池愿勾搭沈修沅的手就没停过,眼看着那双愈发白净的小手朝着双腿碰去,沈修沅一把抓住醉鬼的手腕,收在手心,不让池愿继续动作。
“放手……放开我。”池愿不乐意,眉毛一皱,就要耍脾气,“讨厌鬼,我就要碰。”
沈修沅抬眸,对上后视镜中司机的视线。
司机了然,麻溜升起挡板。
沈修沅抓着池愿的手腕一丢,冷冷威胁:“再碰生气了。”
“谁生气了?”
池愿的眼尾跟着脸蛋红成一片,目光迷离,醉醺醺往沈修沅眼前凑:“你呀?”
“你凭什么生气呢。”池愿眯起眼睛,笑嘻嘻说,“我都没有生气呢。”
沈修沅看着池愿一张一合的唇,问:“池愿,你真的醉了吗?”
“醉了啊。”池愿眨巴眨巴眼睛,湿润的舌尖冒出一点,舔过唇缝,问,“你不信呀?”
沈修沅移开目光,“信。”
“还是别信吧。”
“你醉了。”沈修沅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让宁城的风吹进密闭的车后座,风转一圈,席卷着酒气又重新飘出车窗。
池愿缩了缩脖子,用可怜巴巴的落寞语气说:“我冷,哥哥。”
沈修沅铁石心肠:“冷着清醒。”
“可是清醒了,我就没有勇气啦。”
沈修沅是真的相信池愿醉了,换成平时,“啦”“呀”“呢”这些语气词都不会从池愿嘴里钻出来。
没酒品的醉鬼。
酒量不好还敢挡在他面前,被人灌也不知道躲,傻乎乎的一杯接着一杯喝。
长再大也是笨蛋。
笨蛋的眼睛亮晶晶又湿漉漉的,只盯着一个人。
他的眼神那么真切虔诚,仿佛世上最心硬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沈修沅遮了池愿的眼睛。
“要什么勇气?”沈修沅又曲指弹他的额头,“耍酒疯的勇气?”
池愿咯咯笑,“不是呀,你过来一点,我偷偷告诉你。”
“我不想听。”
“你想!”
“不想。”
沈修沅是真的坏,五年前喜欢逗池愿,五年后依旧没改。
别人都顺着醉了酒的人,他偏不,他就要和池愿反着来。
池愿喝完酒,没大舌头就算好的,他脑袋又转得慢,被沈修沅针尖对麦芒般否定两次,委屈着急得嘴角都撇下去了。
沈修沅觉得好笑,唇扯到一半,感受到掌心突如其来的湿润。
湿润来自池愿。
是池愿的眼泪。
沈修沅错愕,慌乱移开掌心,看见池愿被打湿后没精打采耷拉着的睫毛。
池愿固执地闷声开口:“你就想。”
“……”沈修沅怕了他,从身上找出手帕,轻轻柔柔擦着池愿的泪,叹息开口,“嗯,我想。”
“那你过来一点呀。”池愿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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