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但今天这样的日子,别闹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沈修沅单手扣着电话,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个行李箱,“真怕闹起来,你就不应该这么安排。”
“嘶,你当我是为了谁?”喻霄隔着电话嘟嘟囔囔,“五年了,我们这些朋友夹在你们中间能好受吗?再说什么仇能隔五年啊。就今天,你过来,大家把酒喝了,话也跟着说开了,就还是朋友。”
“挂了。”
沈修沅刚落地宁城,在赴约之前,需要先回沈家老宅。
他走了五年,沈父也被他气了五年,他得回去服个软。
这个软服了四个小时,沈母在书房门口架了根小板凳,陪着等了四个小时,见沈修沅全须全尾从房间出来才堪堪松了口气。
她把沈修沅拉到一旁,嫌看不够,还上手捏了捏沈修沅的胳膊和肩膀。
沈修沅失笑,“妈,爸没打我。”
沈母见他还能笑出来,知道沈父的气大概消的差不多了,没怎么为难他,悬了五年的心终于能够落下,当即凶巴巴道:“他敢?他敢打你就让他以后自个儿去过。”
书房门没关,沈父听见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大“哼”一声。
沈母撩起袖子冲书房的方向挥挥,大声质问:“你个老顽固什么意思?”
沈父不吭声了。
“好了,妈。”沈修沅敷衍地拦了下,“我等会儿就走了,还有事。”
“公司?”
“不是,喻霄办的接风宴。”
“那是该去。”沈母示意佣人把书房的门拉上,“我送你。”
沈修沅猜测她是有话要说,便没推辞。
到了门口,沈母屏退跟在身边的佣人,又往沈修沅身边靠了些许,声音放得很低:“妈要跟你说声抱歉,你走之前,让我帮忙照看点儿池愿,但我没办法见到人。”
“我想借着你爸生日,把他骗回来看看,可他只是送了份厚重的贺礼,托人带了几句漂亮话,人没到。”
沈修沅“嗯”了一声,“不怪您。”
沈母看着他这不在意的样子就来气,眉毛紧皱,贤妻良母的身份没端住,挥手给了他一拳头。
从小到大没被沈母暴力对待过的沈修沅被打得愣神,“妈。”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薄情的。”沈母骂。
沈修沅无言以对。
沈母叹着气,踮起脚拍拍沈修沅的后脑勺,“修沅,物是人非,池愿不是你想安排就能安排的人了。”
“你如今回来了,要是不想负责,就别再去招惹那孩子。”
沈修沅听出了沈母未言的话。
五年前,他说抛下池愿就抛下池愿,他走得利落,没给谁留后路。再想对池愿动心思,他说了不算,得全凭池愿的意思。
他错过了当初,便再也回不去。真要纠缠不清,大抵会闹得很难看。
不过,他本来也没寄希望于回到过去。
五年时间,足够池愿淡忘他了。
沈修沅垂下眼皮,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