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短暂得只够喘口气,最后一段时间,老师家长学生本人都在推着时间往前走。
清明一过,学校就开始紧锣密鼓筹备校庆。
校庆跟高三生没多大关系,他们只能在开幕式和落幕式露面,中间抽空参加一次成人礼。
说是成人礼,其实就是一次短暂集会,把学生和家长召集在一起,给学生发一顶礼帽,等校领导讲完冗长的发言稿,把帽子往空中一抛就算完事儿。
池愿对此没期待,在周围都在讨论成人礼时,他依旧雷打不动刷题。
高三枯燥,从到教室开始,就是刷题对答案反思。眼看高考越来越近,黑板报特地空出来写着高考倒计时的位置积攒一层粉笔灰,班干部每天都会擦去一位数字,改成另一位。
日复一日的上学下学,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眨眼,校庆悄然而至。
沈修沅的伤并不严重,清明后没几天就痊愈了,还跑国外出了一趟差。
仪式即将开始,高三暂时停课。
池愿挂断电话,从阳台栏杆望下去,是成群的外来人士,一片喜庆热闹。
谢绪眼尖,进教室前看见池愿在愣神,抬脚边改了方向走过来,随池愿的视线看去,“在找你舅舅吗?”
“没。”池愿捏了捏指节,“只是觉得挺快的,送走了两届学长学姐,今年就该送走自己了。”
谢绪哑然:“什么送走不送走的,你快呸呸呸!”
“你又去找那个江湖道士了?”池愿眼皮一抬,审视的目光刀一样扔过来,“封建迷信不可取。说吧,你又给他送了多少钱。”
“也没多少。”谢绪挠挠后脑勺,粗略一数,“高中符一张一万二,我买了十张。还有一条红绳,说是能保考试顺利,一条八千八。”
谢绪捞起袖子,给池愿看那条能保顺利的红绳。
池愿看了一眼,不留情面评价:“九块九批发十根,他明明可以直接抢钱,却还是给了你一条破绳子。如此大恩,你不如再去给他捐个二十万,纯当感谢。”
谢绪再傻也能听出嘲讽,非常不服气地从兜里摸出一张鬼画符的黄符。
就算这些是假的,这张符也肯定是真的。当时店里还有其它人,说是来还愿的,逮着符纸就是一顿乱夸。
“这又是什么?”
谢绪两指间夹着的符纸被风吹得库库响,一脸神在在的模样,“大师说,有了这张符纸,必定能在高考中一举夺魁,直取省第一的头衔。”
“厉害。”池愿嫌弃地往旁边挪了好几步,“祝你成功。”
“你拿着啊,我特意给你求的。”谢绪夹着符纸一递,“三万三呢。”
池愿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忍无可忍问:“你哥没骂你?”
“骂我干嘛。”谢绪心说,他哥当时的眼神倒是和池愿的眼神差不多,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波澜不惊的样子,跟他说“你开心就好”。
他挺开心的,破财免灾,求个心安嘛。
池愿很是抗拒神鬼之类的东西,任凭谢绪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收下那张三万三的黄符。
被磨得实在受不了,池愿拔腿便跑,“我舅路痴,我去校门口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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