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沅意识到,他的坏心思,他突发奇想的逗弄有多不合适。
池愿看过许许多多的人走,没遇见过谁为他驻足。池愿患得患失,看似嘴硬心也硬,其实是因为很没安全感,只能套个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
如果可以,沈修沅愿意成为一个,为他暂时停留的人。
不用去管暂时是多久。
此时此刻,池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是他的责任与牵挂。
池御锦一天不回来,他就一天是池愿的长辈。
他要看着池愿,要养着池愿,要对池愿好。
沈修沅慢慢轻拍池愿的后背,顺着脊椎顺毛撸,跟他道歉,说对不起,说沈叔叔不该逗你。
池愿敏锐捕捉到某个字眼,身体僵硬几分,意味不明重复:“逗?”
“谁让你昨晚胆子那么大。”沈修沅想起池愿暧昧的动作就头疼,从鼻中发出一声叹息,道:“不过,我确实错了,我不辩解。”
如果有根绳子,池愿已经把沈修沅灭口,顺带自挂东南枝殉情了。
池愿攥了下手指,眼底撕裂的痛苦渐渐染上些微愠怒,空洞悲伤的语气变得冷冰冰:“所以行李箱是你的道具?”
“不是。”沈修沅说,“清明节假到了,我需要回老宅待三天。”
“……”所以他反应这么大,原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沈修沅一发平A,他大招加狂暴都开了。
池愿深呼吸两下,最后一口气憋在心里,明白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装傻。
他假装无事发生,点点头,冷漠地推开沈修沅,“喔。”
好冷漠的喔。
沈修沅用手背蹭池愿的脸,问:“生气了?”
“没有。”池愿说得轻松,恍若刚才抱住沈修沅哭唧唧卖惨的不是他本人,大度道:“是我误会了。那你去吧,三天后见。”
真情实感的情绪流露原来是乌龙,池愿装得难受,他还是觉得丢人,脸皮子臊的慌,一分钟也不想多待,只想快点离开这处让他尴尬的空间。
沈修沅却拉住了他的手腕,用池愿能挣脱的力道。
过去的池愿可能会毫不犹豫把手抽回来,但现在,他做不到如此。
喜欢让人强大,也绊住人离开的脚步。
池愿由沈修沅拉着,转开的脚尖又转回来,尽量若无其事道:“还有事吗?”
好冷漠的问题。
是个脸皮很薄,面子大过天的小孩子。
沈修沅摸着池愿的脾气,知道不哄好,池愿会拧巴很久,连带着他也担心。
他收了收手指,力道大了些,恰好紧贴池愿的手腕,体温接触碰撞,缓慢升温。
“话都让你说了。”沈修沅面露无奈,“我又没笑话你,脸色摆给谁看?”
沈修沅睫毛弯曲,鸦羽一样煽动,手心握着池愿的手腕,左右晃晃,用请教问题的语气问:“是摆给我看的吗?小池。”
总共就两个活人,不是摆给沈修沅看的,那就是摆给鬼看的。
但现在二十一世纪了,新时代新青年,信奉科学发展观不比信鬼神说好?
“……”
某人的桃花眼像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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