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池愿又停下不吭声,沈修沅不催。
他擦干净分不清是谁的血液,伤口便裸露出来。池愿没有被打,手上的伤是打人时下手太重留下的。破了皮,看起来有些狰狞。
沾着碘伏的棉签擦过伤口,不刺激,冰冰凉凉的。
池愿能听见沈修沅的呼吸声,他张了张唇,嗓音干涩,说:“有人接吻……是两个男人。”
棉签不小心落在没有伤的手背上,沈修沅眨了下眼睛,动作恢复了正常。
处理完伤口,他站起来拆了一卷绷带,“觉得那些人恶心吗?”
池愿低着头,情绪不高,他现在还在恍惚,听见沈修沅这么问,没怎么思考:“嗯。”
小孩儿被吓得可怜巴巴的,沈修沅本想安慰安慰他,一声“嗯”不讲道理就钻进耳朵里。
快碰到池愿头发的手一顿,片刻收回来。沈修沅说:“恶心就别再去了。”
“我不知道……”池愿声音晦涩,老半天才低声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是那种地方。”
沈修沅看了两秒手里的绷带,丢回桌上,说知道了,手机屏亮起,沈修沅抓起来回消息,说:“我还有会,让秘书帮你处理伤口。”
池愿应好。
秘书很漂亮,女孩子心思细腻,动作比沈修沅还细致。
她将绷带打了个好看的结,“好啦。”
“谢谢。”
“没事。”秘书收拾余下的东西,“前台说有位阿姨送来了保温桶,您现在需要吗?”
池愿点点头,“我自己去拿吧。”
秘书眼疾手快把他按回去,“哎,您坐着。沈总交代要照顾好您,我去就好。”
池愿坚持要自己去,秘书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一起。
他们坐的是沈修沅专属电梯,电梯干干净净,透明电梯壁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楼层一层一层往下降,到五楼的时候,秘书听见男生问:“我是不是给沈修沅添了很大的麻烦?”
秘书心里讶异,如是说:“沈总是在会议中途离开的。”
“很重要的会议?”
“算是。”秘书对他歉意一笑,“再多的属于商业机密,我不能再透露了。”
这些就够了。
一楼到达,池愿踏出电梯,“知道了。”
池愿抱着保温桶直接离开,秘书没拦住,目送载着池愿的出租车离开,立马回高楼,守在会议室门口。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沈修沅开得有些烦躁,第一个离开会议室。
秘书迎上去,“沈总,会客室里的客人已经离开了。”
沈修沅皱着眉,拿出开会后就一直没看过的手机。
上面干干净净,池愿没有告诉他。
秘书察言观色,说:“离开前,他问我是不是给您惹了麻烦。”
沈修沅直觉不好,“你怎么说的?”
秘书诚实道:“我说您当时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得,小孩子又得闹一段时间别扭了。
“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他?”秘书尴尬地问,她观察着老板阴沉沉的神色,心道完了,“抱歉,沈总。”
“不怪你。”沈修沅推开办公室的门,回头问:“你知道怎么哄小孩吗?”
秘书没跟上自家老板的思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