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岁的男人保养得很好,跟小鲜肉一样。
一看见他这样,金瑞炘呼吸乱成一团,什么也想不了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
他要把池御锦揉进他的骨子里。
池御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被搞得瞳孔涣散,金瑞炘离开后很久都没力气从床上坐起来。
空气里都是难闻的气味,池御锦闭了下眼睛,强撑着满是痕迹的身体,把窗户全都打开,径直进了浴室。
未接来电很多,池御锦处理完工作,回拨来自Z国宁城的陌生号码。
h国和Z国有时差,他这儿晚上了,Z国还是正下午。
“喂。”池御锦的声音很哑,嗓子用了太久,含几片金嗓子都没用。
“您好。”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停了几秒,应该是在确定电话号码来自于谁。
“您是池愿的家长吗?我是他的班主任,我姓罗。”
加了冰块的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池御锦记得池愿的班主任应该姓汪还是什么,但他身心俱疲,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狗娘养的金瑞炘,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池御锦按着眉心:“我是他舅舅。池愿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没有。”罗凤对池愿的名声不能说略有耳闻,只能说知之甚多。
一班班主任和她的办公室是对面,她常听一班班主任私底下抱怨池愿。
池愿考了第一转进三班时,她还愁了好一阵子,生怕这位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她杞人忧天了,人家听话得不得了,上课下课都按部就班,和班里同学也没矛盾。
带着主观色彩的传言果然只能听听,那两件轰动附中上下的大事件,池愿不就是被冤枉的吗?
罗凤面对池愿的情绪很复杂,一方面,她能在这孩子身上窥见乖张的影子,不得不防。一方面,她又对池愿有点心疼。
会隐瞒自己真实成绩,整天混天度日的孩子,在家里面又过的什么生活?当真和外面传的一样备受宠爱吗?
罗凤收回试图窥探的心思,对着手机收音筒说:“池愿考了联考第一这事儿,您知道吗?”
那边倏地沉默下来。
罗凤等了一会儿,试探道:“您还在听吗?”
“我擦——”
瓶瓶罐罐掉了一地,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池御锦扶着酸软的腰,站在窗户旁边吹着晚风,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在听,老师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罗凤又重复了一遍。
“第一……”池御锦喃喃,“我们家池愿考了第一。”
“是。”罗凤的声音带上笑意和淡淡的责备,“这孩子没跟您说吗?这么大的好事。池愿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联考分数比去年首都最高学府的录取分数线高了三分。虽然参考意义不大,但也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是我们学校目前为止最有希望考上首都最高学府的学生。”
对面的高楼投映着一分钟上百万的明星广告,h国灯火通明,吹来的风都带着金钱和酒的味道。
池御锦抹了一把脸,手心沾上滚烫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