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近几年大棚越来越多又干脆包了几亩地开果园,六亩苹果,两亩葡萄,都是良种。今年是第五年,也是刚能见利的时候,可惜两人是看不到成果了。
想起果园,李山皱了皱眉头。这果园的活离不得人,累得很,前世被大伯转包了出去,承包费七万六,刚好够二哥三哥说亲的彩礼钱。
不过那钱他们没拿到就是了,他家舅舅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他的报复直接又决绝。带了一大帮子人砸了把二哥新房子里的全部门窗,还拿污水泼脏了刷得雪白雪白的墙面,又把果园里的果树砍得稀巴烂。
据刘浩说,舅舅去打砸的时候,除了李家本家人象征性拦了拦,村里没有一个人出头,就连七叔公也只是在家里剁着拐杖,说了一句砸的好!
上辈子李山再没回过村,这辈子恐怕得有些变化了。
比如,房子和果园,这是父母的心血,他是不想撒手的。上辈子奶奶和大伯绝情在前,李山断义在后,世人是说不出李山错处的。
这次李山却犯难了,大伯他们还没有把事情做绝,那他也不好先把事做绝,要先下手却又不能落人口实。
孝道,孝道,以前大把新闻都有得说,不管长辈如何的错,一旦他们老了,或老无所依,这天下人骂的都是他们这些小辈怎么怎么做得不好,不善待老人,是个人渣,理应被天打雷劈。
谁管你以前的恩恩怨怨,做过什么事,难啊!果然,阴谋诡计什么的不适合他这样纯良的娃!
家乡的丧葬礼节,李山不太清楚,只需要按照长辈指挥在坟头大声哭嚎摔了瓦盘即可,然后就没他的事了。
由于李山的坚持,这酒席是在新建的房子里头办的。
门外热闹连连,酒席办得有声有色,天渐渐黑了下来,东屋两桌酒席也快散了。
不行,趁七叔公和村长那么人在,我得想个法子处理这件事,李山想到这,立刻打开门跑出去。
“咦,小山子你站在外面干嘛,可是有事?”七叔公问。
七叔公辈分大,他不动,房间里其他人都不好说走,一个个都端着碗倒水喝。
李山扫了一眼,村长,村大队支书,大伯,小姑父,还有本家几位叔伯,父亲几个交好的朋友,该在的都在。
三叔李海一家和上辈子一样,听说那天回去后和大伯家狠狠的吵了一架,没参他爸妈的加葬礼就回去了。
“七叔公,今天趁大伙都在,有件小事。”李山也没坐,就站在炕梢处,略微有些局促,“我爸不在了,我还得上学,家里的事想请几位长辈帮忙拿个主意。”
“嗯,你说。”七叔公扫了李山大伯一眼。
李山大伯咳嗽一声,怕李山提那十万块钱,赶紧打断:“小山别忙说,叔公你看是不是叫他奶奶来一趟?”
刘建国冷哼一声:“嘿,老爷们儿说事,叫个老娘们来掺掺啥!”
“对,小刘说得有理!”七叔公在炕桌上敲了敲烟袋,“小山,不要怕,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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