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自入厅后,便顺目打量,细细颀赏了一遍这轩昂秀丽的大厅,在厅内堂屋中迎面而上挂着一副赤金九龙青地大匾,镶着斗大四个金字:蕴福潜祥。顺之而下幕帘精致华贵,屋内一扫摆设的都是些名贵的家具、珍稀的字画、古玩……
如果说室外的是风景旖旎,室内自然便是富丽堂皇。室外风光正好,室内精品奢华。
春日觉得这白府讲求的东西正合她心意,她本就是一庸俗人,否则此刻也不会置身在这白府,这雅俗共赏,可不是一般有钱人能消耗得起的,白府确实有钱!
“这白府真是奢侈啊,如此珍贵的字画却放在客厅当摆设,真是烧钱啊。”耳边听到有人竟也与自已发出一样的感叹,春日略感兴趣地回头,见一身着浅蓝双色箭袖系着金线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绒毛小锦褂的十四、五岁左右少年正眼巴巴地盯着一副副挂画不放,眼露让人很怀疑如果此时没人他是否就将其偷窃回家。
“哈哈,水兄弟你也太丢脸了吧,不就一副字画吗?看你那眼浅的样子,不会想趁人不备就直接打包回家了吧,哈哈?”见他如此痴迷地盯着字画,身旁一位彪形大汉不由得打趣道。
“雷大哥,你这就的是什么话!”水姓少年闻言惊慌地转过头,稍微恼羞瞪着大汉,暗想到自知刚才的形为的确有点不得体,顿时有点尴尬四处望望,却意外地撞进一双奇特的双眸,她双眸一直都带着笑意,两道浅浅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双睫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配在她风清云淡的温和面容,说不清原由就生生吸引住他的全部视线。
不知怎么少年的目光就这样粘在了他的脸上,无法转移,明明是一张勉强够上清秀的脸却能让人心愉神怡,那萦绕在他身上的悠扬气质如游丝飘弥不浓不淡,幽而能远,近而不急,浮而不浊。(全部是水家少年的臆想)
在少年打量春日时,她也同时看清了少年的面容,白皙的皮肤带了点婴儿肥,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一双纯洁无暇的黑眸含着璀璨之姿,两颊晕红,两旁各带一个小酒窝,看起来腼腆乖巧,若初生的小狐狸那样绒毛软软惹人疼爱。
此时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正一转也不转地盯着她,神情专注得倒有点像……有些像看那些字画时的模样。
春日怔然他眼中的不谙世事,然后又有点好笑地想,这少年是不是看什么都这么专注啊?
这时耳边一阵轻微的声响,春日轻眨一下睫毛耳朵微动,装作无意错开眼神,视线暗中瞥过前厅侧面的落地帘,意料到了什么微勾嘴角,继续安静地立地一旁。
而那头的水姓少年见春日很快就转开视线不知为何心略感低落,好像还没有人这么漠视过他,以前哪个人看见他不是称赞他可爱讨喜,或是一脸颀喜想与他结交,可是那青衣少年好像对他不感兴趣。人就是有点贱骨头,以前那些讨好巴结他的人,他不喜欢也爱理不理,但是现在的他却很想能与那名少年交朋友,难得遇到自已颀赏的,这可是十几年他第一次有这种冲动,他想如果此时他走过去与他领,会不会被嫌弃呢?可错过了难保以后会后悔,这可怎么办呢?
正当少年内心一阵矛盾挣扎后,终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搭话时,一道响亮高昂的中年男子声音从前厅侧面的落地帘后传出来硬生生打断了他。
“真是不好意思,因有些重要的事担搁了一下,故让大伙久等。白刹向各位英雄侠士赔罪了。”话音刚落,一位相貌堂堂的精壮中年男子携带两名属下穿帘而出。
这时原本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的人被这平地一惊雷吓得如身长跳蚤一般,一个挺身兵起身,全都惊了一身冷汗,全都暗自埋怨,这白府的人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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