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麦田里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流氓!你干什么呢!”姜晓一脸悲愤。
张勤的脸迅速红肿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这还是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姜晓吗?
众人拨开麦子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发生了啥。
姜晓一脸羞耻,眼含泪光,指着陆春生道:“他都看见了,你们问他吧。”
陆春生有些茫然,他刚刚什么也没听到,只看到张勤低下头凑近了姜晓的耳朵,而且由于视线被阻,也没看到张勤做了什么。
然而面对众人殷切询问的眼神,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张勤离姜晓的耳朵很近,其它的我也不知道。”
村民们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又看了看姜晓不愿多说的羞愤神情,恍然大悟:他们这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啊,看来张勤做的一定很过分了。
于是张勤的罪行就在众人的脑补中愈来愈重。
“小张同志,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调戏女同志呢?”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爷谴责道。
张勤捂着脸,急道:“我没有,是姜晓在陷害我。”
“女孩儿家的名声重要得紧,我还要嫁人呢,怎么会用这来陷害你。”姜晓的神情更加悲愤,眼尾泛红,泪珠挂出来两滴,嘴巴还倔强地抿在一起,任谁见了都觉得她委屈至极。
“就是,你可不能占了便宜还倒打一耙。”
张勤看着众人不信任的责备目光,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一肚子火气没处撒。他不敢和这么多人产生冲突,只恨恨地剜着姜晓,“你等着,你会为今天的事后悔的。”
他拨开围观群众,落荒而逃。
盯着他的背影,姜晓目光幽暗了一瞬。不是爱造谣吗?就让他也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儿。
张勤一走,村民们都围住了姜晓,正要问个清楚,就听到村支书在不远处大喊:“不好好割麦,都干什么呢!”
群众作鸟兽散。
只有陆春生还留在原地,他注视着桃腮带泪的姜晓,觉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个女孩子受了欺负,既有点儿不忍,又有些内疚。
迟疑了一会儿,陆春生抿着嘴,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别哭了,你想要什么花样的布料,我托人给你带一匹。”
姜晓接过手帕,低垂的眼眸掠过惊喜——张勤可真是个好助攻!
村支书又在催割麦,陆春生提起镰刀,丢下一句“割完再说”,就一头扎进了麦秆里。
姜晓也继续干活。
不知割了多久,姜晓觉得胳膊都麻木了。她正要歇一会儿,一抬头,就看到旁边的麦垅里躺着个人,似乎是刚刚为她说话的老大爷。
在睡觉吗?
姜晓觉得不对劲。
她走近一看,老大爷嘴唇发白,满头冷汗,双目紧闭,仿佛处在某种痛苦中。
她赶忙伸手探了探鼻息,确认人还活着后,松了口气,开始大声呼救。
没过多久,有个高痩英挺的青年破开重重麦浪,来到了姜晓身前。
在看到昏迷不醒的老大爷时,青年俊秀的眉眼瞬间染上焦急之色,“我爷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