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殿堂上左一句右一句讨论起来。
“若真是这样,要不给遥儿赐个婚?”
“太仓促了,那女子心中对遥儿无意,孩子的事得让他自己解决,若是能成,那便娶回来,若是不能成,那就是无缘帝王家。”
“也罢,本宫瞧她秉性纯良,祖上荫庇,楚老侯爷也是难得的忠良之辈,可惜啊。”
圣后的话意犹未尽,大臣的声音此起彼伏,仍在为楚侯府求情,不少忠烈之士被楚宁一句话说的热血沸腾,他们考虑到自身的立场,不正是这样吗?
早些时候为南越国冲锋陷阵,保家卫国,如果楚侯府真没了,那他们的立场又会如何?或许任何一个世家都将成为下一个楚侯府。
楚宁的话让他们心潮涌动,激动不已。
圣上看着殿内一群老忠臣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日是圣后生辰宴,朕也不信楚爱卿一家是反贼,既然太子说不易见血,那此事就此作罢。爱卿,朕给予你信任,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啊。”
楚明清诚惶诚恐,汗如雨下,“是是,陛下,臣先退下了。”
他说完连忙扯着楚晚晚的身子就走,南宫冥低头看不见脸色,他的神情阴翳,面容布满了暴虐之色。
总有一天,他也会拥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抱着心爱的女人坐在黄金铸成的精美龙椅上,生杀大权集于一身,谁敢不从,他就杀谁!
他站起身,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表情。
南宫夜遥举起茶杯,轻轻一抿,茶上的雾气散到脸上,他嘴角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眼神却一直关注着南宫冥。
果然,自己的七皇弟这时就已经有了反叛之心,难怪前世会联系前朝余孽夺得皇位,他其余的几个皇弟全都死在前朝余孽手上,南宫冥虽当上了皇帝,不过也只是一个控制朝廷的傀儡。
可笑,一个被权势蒙蔽双眼的愚钝之人。
南宫夜遥不再理会他,目光看向楚晚晚,瞬间变得温柔起来,“楚小姐落座吧,今日宴席让你受惊了,孤知道楚侯府没有勾结前朝余孽,所以你也不必以自己的性命相逼,取圣上的信任。”
“圣上和圣后做的事一切有规律可循。”
楚宁面露感激之色,行礼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仪态万千,华贵非凡。
“多谢太子出手,楚宁才挽回一条命。”
话毕,楚宁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脖颈,低头看一看沾了指尖的血,她接过新桃递过的手帕,熟练地折叠,轻轻试擦伤口,耳畔是新桃焦虑心疼的声音。
“小姐!新桃以为,以为你真的会自刎在殿上!新桃害怕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因为在生辰宴上,害怕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发出呜咽声,两只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红通通的。www.
楚宁好笑道:“新桃,你家小姐现在还活着呢。”
新桃:“可是小姐受伤了,这么大的伤口,若是太子殿下不及时出手……呜呜,小姐你就真的没了!”
“别怕,只是皮外伤而已,一切我心中有数,回府涂涂膏药休养几天就好了。”
一切都物有所值,至少她的赌约没有输,圣后想必也心中有数。
大局要开始了,只要押对宝,楚侯府能在浪潮下不覆灭,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新桃还是在哭。
楚宁无奈,伸手替她试擦泪珠,温柔道:“新桃,别哭,有你在小姐就什么都不怕,一想到楚侯府会成为废墟,我在乎的人会死在刽子手之下,心中就万分难过。新桃,我们是无辜的,所以我们永远不会成为牺牲品。”
只要有她在,她不允许祖父辛辛苦苦守护的楚侯府毁在楚明清和楚晚晚身上。
楚明清脸色黑沉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耳朵一动,自然听到了楚宁说的话。
他心中猛烈不爽,只觉得自己的风头被楚宁抢完了,全然忘了刚刚在生死危机面前懦弱得像一条狗,不断乞求圣上的恩典。
“楚宁,你是女子,还比你妹妹年长,早该嫁人了。”楚明清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冷冷道:“听你妹妹说,城南张家的大公子为人不错,她与张家小姐交情甚笃,给你介绍了一门好亲事,不过几日张家公子会上门提亲,良辰吉日都选好了,就定在下月初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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