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查过去。
瑶光往里看了眼,光是衣服就背了好几大箱子,各个时节,颜色不一。
更不必说鞋子腰带,甚至喝茶用的茶盏都备了好几套,怕摔了,还特意仔仔细细包起来,这行李能不多才怪呢。
到最后,只带上了一小部分衣物。
毕竟宗门有练武服。
况且这次去回来不知何时了,衣服早穿不下了。
但饶是如此,还是装了满满当当一箱子。
此外诸物也都缩减到了一个箱子。
小安子一边将要用的东西收到箱子里,一边喋喋不休着不满,还时不时地悄悄往里多塞几件。
“外面的东西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殿下金枝玉叶的哪里能随便用,万一着了道可如何是好?还是自己的东西用着放心些,还有这杯子,是当年……”
正巧倩云问完走过来。
“宗主说了,行礼可以带着,但不能带仆人。”
“凭什么不能带仆人!”
小安子猛地站起身,红了一双眼,“殿下,哪儿有这么欺负人的!”
他从小就是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跟殿下情谊深厚,东西不让带也就算了,怎么连仆人都不许带?
这万一他家殿下在外磕了碰了,该怎么办?
“我此次出去乃是历练的,不带便不带吧。”
小安子眼眶更红了,萧景迁无奈,“好了,我又不是缺手缺脚的,人家都能一个人好好的,我如何就不行了?”
见他还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萧景迁只得使了大招。
冷下脸来,“若是你再婆婆妈妈,等我回来,就将你调去别的宫里伺候。”
小安子便扁了扁嘴,不敢当着他的面哭出来,却在转身的时候,抬袖子狠狠抹了把眼泪。
“那殿下您自己在外面,没有小安子伺候,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小安子絮絮叨叨说了许久。
瑶光觉得,竟是比当初与阿娘辞别的时候还要啰嗦。
萧景迁直到他不放心,心中一暖,也耐心听着。
只是时间不早,若再不上路,恐怕赶不上在天黑之前到下一座城池,这才不得不与小安子辞别。
萧景迁的行李已经被精简到了两个箱子,绑在马车后面,也算勉强。
只是时鸿雪还是盘算着去了下一城池,换个大些的马车,否则车内五个人坐在一处,也确实有些拥挤。
时鸿雪和萧景迁坐在一处,瑶光则坐在对面,正对着时鸿雪,隔壁挨着倩云。
大长老单独坐在正对着的门的位子。
时鸿雪是个耐不住性子的,难得见了萧景迁这个传说了许久的大长老的命定弟子,更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了起来。
萧景迁对这个师兄不怎么熟悉,也只是轻笑着敷衍,难得“嗯”两声。
多数时候还是时鸿雪在说。
说得久了,萧景迁也有些不耐了起来,想着怎么有人能这么多话,忍不住含笑着问她:“师兄,你不累吗?”
他语调温和,漂亮的含情凤眸微微勾起,
若不是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耐,时鸿雪都没意识到他这句话有多么的阴阳怪气。
小小年纪,怎么心眼子这么多。
闭了闭嘴。
萧景迁看他不说话,满意地靠在了车上,闭眼假寐。
时鸿雪心口憋了口气,终究是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和瑶光说起了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