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些情况,我需要单独和你说一下。”他说。
……
秦琅重新坐进车里,轻轻地吐了口气。
欧阳少杰很善于观察,知道秦琅肯定多了一些烦心事。
刚刚翰墨森带秦琅进了一间小黑屋,两人秘密地单独说了二十几分钟,当时欧阳少杰只能百无聊赖地站在外头等候。
“他说了些什么?”欧阳少杰心里疑惑。
“没什么大不了的,无外乎问一些关于当时飞机上劫匪的情况而已。”秦琅耸了耸肩,轻松地说道。
欧阳少杰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车子发动起来,缓缓驶上了公路。
“我没想到会有fbi闯进来,这些人很多时候都不按套路出牌,如果刚才在房间里遇到什么问题,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告他们。”欧阳少杰过了一会儿才说。
“谢谢,可惜不需要。”秦琅点了点头,欧阳少杰一定担心那个翰墨森对他实施了什么不人道的事情。
两人一时间不再说话,沉默着。
车轮贴着地面缓缓滚动,一路向前。
直到欧阳少杰眉头皱紧地说了一句:“后面好像有人跟着。”
“哦?”秦琅吵后视镜里瞄了一眼,果然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紧跟在大约五米开外的地方。
“从市局出来就跟在后面了。”欧阳少杰有些担忧地看了秦琅一眼。
这个眼神很容易理解。
后面很可能是尾巴,至于是不是有害,那就得问秦琅才知道了。
秦琅挑了挑眉毛:“甩掉它。”
……
翰墨森手指轻握着那根雪茄,时不时地抽上一口,眯紧眼睛,看着墙上梵高的仿画——《牧场花地和玫瑰静物》。
那个华夏人,真的只是单纯地不知道情况吗?他的身手那么厉害,只是单纯地从小习武?这种格斗的技术,如果没有实战训练的话,是根本无法练成的。
一个跆拳道顶级高手,在真正的搏击场上,可能只需要一拳就会被对手掀翻在地。
这就是实战和训练的差距,而那个叫秦琅的华夏人,竟然可以以一敌三,对方可是手中有武器的匪徒!
那些劫匪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释放他们的头领那么简单。
就如同墙上挂着的这副画一样,据说,正品被发现内部还藏了一副摔跤手的肖像画。
很多人以为戴上面具能成为第二个人,但永远不要忘记,真相总会有大白的一天。
“跟紧他。”翰墨森轻轻按了一下藏起来的耳机。
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个淡淡的眼圈,很快就在空气中消散。
……
终于甩到了!
欧阳少杰长出了一口气,来回绕了无数圈,那辆黑色的越野车终于从后视镜里消失不见。
花费了许多时间,对方的速度很快,和他的跑车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刚才过弯的时候正好有辆加长型的货车挡着,可能只有逆向行驶才能把那辆车甩掉了。
果然甩掉一个跟踪的尾巴,要比电影里放的更加困难。
“现在就回去吗?”欧阳少杰问道。
秦琅微笑着点头:“赶紧回去吧,看来我们以后必须注意出行的安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少杰困惑地问道,秦琅和翰墨森那二十分钟交谈的空白,让他陷入了各种谜团之中。
“事情很复杂,我们可能会成为美国政府的替死鬼。”秦琅说着,语气非常平静。
欧阳少杰有些吃惊,但还是立马镇定了下来:“他们打算把我们当成鱼饵。”
秦琅一怔,似乎是赞叹欧阳少杰的领悟能力,点了点头:“钓大鱼,总得牺牲诱饵。”
跑车拐进了一个巷弄之中。
哐叽!
一声轻响,一辆黑色厢车从对面冲了出来,停住,将去路挡住。
秦琅眉头一挑:“倒车!”
欧阳少杰吃了一惊,但还是立马拍下倒车档。
哐叽!
身后,又一辆黑色厢车冲进了巷弄,将来路也一同斩断。
“!”欧阳少杰非常讨厌脏话。
秦琅皱紧眉头,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镇定,只见对面的厢车里,下来了五个蒙面的男人,随即,五挺机枪从车上丢了下来,落在他们手里。
“他们有枪!”欧阳少杰大惊失色。
“趴下!”没等他反应过来,秦琅已经一把压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到了座椅上。
砰砰砰砰!车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啪地一声清脆,玻璃碎片如同雨水般从头顶撒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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